“少爷,少爷!”
李家小厮欢喜的闯到自家少爷住处,迫不及待的把姚蝉落狱的好消息,同他分享。
李元勤心中得意,却克制好表情,没显露出来。
拿捏个小小的,没有任何背景权势的小娘子,那还不简单,用得着这般欣喜吗?
“我义兄呢?”
小厮一天都在外面打听那场事,别的还真不清楚吴家少爷的行踪,李元勤没当回事,“事情办完了,咱们也该走了,你去前面找找我义兄他们,见个面,明个咱们启程。”
他来青山镇也有几日了。
眼下那人刚被扔到牢里,他再在此地耽搁,容易被家里人察出不对。
…………
纤细洁白的素手解下男人的腰带。
见对方浓眉紧皱,又不紧不慢的替他揉捏着额头。
“老爷还在为白天的事烦心?”
县太爷怒气被那双小手揉搓着,怒气逐渐减少,揉了有一小会儿了,拉过她嫩白的小手心疼道,“老爷的怒气在你的关切下早不翼而飞了。”
也是他道行不够,竟被这些草民气的失了分寸。
“老爷,奴家新学了小曲,就等着给您唱呢,长夜漫漫,就我们俩人,不如您听仔细听听,好给奴家点评一下?”
小妾媚眼如波,勾的县太爷心神荡漾。
俩人打闹的时候,家丁敲响了房门。
“老爷……”
男人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扰难免不悦,放下揽着的细腰,不耐烦道,“你做什么?”
估计是听出话语里不悦的情绪,家丁诚惶诚恐,“是有客人上门了,是柳员外夫妻,您看……”
虽说如今官商地位不同,但是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有名望的乡绅富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然平时碰到个坏点的年景,还得从他们手里抠银子来赈灾,事关自己的前途,就算大晚上的,他也得应付。
县太爷嗯了下,“我知道了,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
刚刚脱下的外衣,重新穿上去,临出门前,还摸了把小妾滑腻的下巴,“我打发了那些人,马上就回来,等着我啊。”
房门关上,他又恢复成先前坐怀不乱的父母官了。
夜灯摇晃,他被下人带领着到了前厅,前厅内,那对夫妻正在喝茶,见他来了,急忙起身迎接,都是场面话,你来我往的,倒是一片乐呵。
都在一起打了几年交道,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
寒暄了一会,县太爷开门见山,询问来意。
柳员外讪讪一笑,没立刻回应,而是从伸手掏出一副画卷,“这是前段时日,愚兄上京师时,无意间得来的佳作,贤弟要是清闲的话,同我赏赏?”
大晚上的,他不至于带着一幅画来让他品鉴。
肯定是有别的心思打算。
县太爷颔首,小心翼翼的展开了画轴。
泛黄的纸张上,画着好一副泼墨山水图,看那意境,书画风格,以及最后落款,无不让他心口直跳,这不是前朝大家朱颜真的画技吗?
这一幅画可是价值不菲啊。
看这风格跟线条还有几处不易察觉的小心思,这是真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