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而大魔为了找皇子,什么地方都会去,除了陌氏。
ptsd
江羽开始搜什么是ptsd。
水友哭笑不得地给他解释,江羽看完,差不多。心理阴影外加嫌恶痛恨。
那彦重舟带着皇子去陌氏,要用什么身份?
江羽想了想:不好说。但如果是他自己,身份高、有闲职,族内人敬重,本身又喜欢远居、不好往人堆里扎。
最好么,再有个居家体弱、不事生产、不务正业的人设,更完美了。
巧的是,陌氏还真有这么个。
且这次也随献祭阵大军出来了,是位有名无实的长老。
或者应该称之为长老n代家传世袭的长老身份,到他这辈,空有头衔,没有实权。
女妖在路上就提了嘴,等抵达陌氏看,好么,刚死,还热的。
更巧的是,那位长老不是个人来的,携家带口的身边人中,娇妾正好是个蛇妖,幼子是个与皇子般大的男孩。
江羽在直播间替昆仑全队和彦重舟翻译心声:天助我也。
23333,是天助大家也。
于是这场赛事的末尾,便是昆仑队趁着魔族攻打陌氏,偷偷顺几个陌氏的人,让陌氏不至于全军覆灭,好让假扮长老的彦重舟他们混迹其中回到陌氏。
期间顺着顺着,昆仑某队友和西海的人碰了个头。
双方:?
西海:你们怎么在这儿?
昆仑:你们队在这儿干嘛?
西海:你管呢。
昆仑:那你也别管。
西海:等等。任务需要,我们在装魔族,为了不被发现身份,只能跟着杀陌氏。
昆仑:兄弟,那你去旁边杀,这几个陌氏给我吧,我有用。
西海:凭什么?
昆仑:凭你不同意我就要告发你了。
西海:
昆仑:哎!别想着杀我灭口啊!我们队活着的人还多着呢,你杀我个,回头把你们全队都举报了,什么任务都别想完成。
西海:成交。
什么鬼啦,又见py交易。
看他们两个贼眉鼠眼跟那儿谈判,笑死我了!
江羽疑惑:直接杀不就行了。
对对对,直接杀。
直接杀不就行了,哭了,只有大佬才会这么果决干脆,能动手不哔哔。
那必须,流光杀他们两个里的任何个都是强势碾压、灭碟小菜,他们两个互打,还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
江羽懂了,哦,原来是怕浪费时间。
?误会。
其实就是py交易习惯了,互惠互利,能交易就绝不动手。
污秽的选手,纯洁的流光。
江羽吸了吸鼻子,好吧,职业队的江湖规矩。
当天,各队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完成任务退出了副本。
昆仑也在乔装完彦重舟行三人后,暗中护送,最后目送他们进入妖族所在的山林。
临别前,女妖给贺牧天磕了三个头,感谢再造之恩,同时表示会在妖族好好守护彦仙师与皇子,日月可鉴,绝无二心。
彦重舟也对贺牧天道:今次别,日后不知何时相见。
他本想蛰伏中与门派暗中联络,能教教,能策策,毕竟仙门背后势力庞大,如今燕氏又灭了国,魔族妖族接连现身,人间必然动荡。
但思来想去,没有他,凡尘不会即刻湮灭,有他在,人世浩荡从未平息,不若从长计议,蛰伏暗度,以待来日。
分别前,彦重舟托住贺牧天的手,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合上,点点头,欣慰鼓励地拍拍他的手。
什么什么,写了什么?
彦重舟带着女妖和皇子,背影渐渐远去。
江羽没在意彦重舟写了什么,反而注意到走远后,彦重舟肩上趴着的男童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中遥遥地与目送他们的贺牧天对视上。
全息镜头自动给皇子与贺牧天个正反打,特写了皇子看向贺牧天,也特写了贺牧天回视皇子。
咦,别说,这眼神小表情,还真像。
江羽也觉得很像,而且越看越像。
又想起那句带球跑,好笑摇头。
然而倏地,江羽的神情顿住了。
他脑中出现了个声音,个听起来陌生,可又感觉分外熟悉的声音:
我生在殿宇,长在妖族。
习的是飞升之道,修的却是魔道功法。
那声音悠远回荡,出自脑海,来自
记忆?
江羽顺着这突然钻出的声音去搜寻记忆,然而根本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修仙长途中偶然听到、短暂记下的句无关紧要的话?
听谁说的?
谁对他说的?
直播画面上,赛场主舞台灯光亮起,攻略结束的选手以副本中形象纷纷亮相。
江羽回神。
结束啦结束啦,今年的副本剧情很精彩呀~!
期待下场比赛!
流光的解说超级棒!
江羽笑笑:谢谢,下场比赛见。
流光要退了吗,要不要再和我们聊会儿?
江羽真诚道:不了,今天收到很多礼物,你们应该也没钱了。
???
原来我们之间也是肮脏的py交易?
当然不是,江羽知道水友说着玩儿的,他也玩笑道:我也是修士。
懂了,修士=py交易。
流光再见~下场准时哦~
江羽:再见。
水友用礼物送他离开。
江羽关了直播,切回账号后台,边喝水边随意的点了点,想起直播前收到的消息,把那条重新找回来,想看看是什么副本邀请。
点开看,内容为空,显示内容已撤回,消息不可见。
江羽没在意,关了电脑。
他起身,边喝水边来回走走动了动。
他也是这会儿,被脑中的声音提醒了,才想起来其实最早、刚来这个现世时也想过,只是那会儿奔于生存还债没深想。
那就是
渡劫之后,殒身来到现世之前,雷击有损伤他的记忆,让他忘了或者记混什么吗?
江羽下意识从前世、他自己的出生开始回忆:拜师入门前,他是怎么被师父相中来着?
记忆虽远,却不模糊。
是了,他在边关小镇,稚童个,于街巷和友人追逐打闹。
撞到个人,正要跑走,忽然看见那人肩上亮着盏灯。
然而那灯只是残烛,摇摇晃晃,被风不停吹着似的,眼看着就要灭了。
他出于好心,指着那灯,对被他撞到的老叟道:爷爷,你灯要灭了,小心呀。
老叟愣,在他跑走前,轻柔地按住他的肩膀:娃娃,你能看见?
稚童眨眨眼:是啊,你不是自己顶着的吗。
老叟撵须轻叹:缘法,切皆是缘法。
江羽回忆到这儿,停住了。
他想起后来那边关被修士移山平地,换了副面貌,改作为运送物资的枢纽城池,还有了正儿八经的名字: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