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给自己找到借口的申屠轩接下来再不避讳,接着人给他搓澡的便利直勾勾地盯着看。
光看身材,他是一点都看不出沈英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了,以申屠轩的身份地位长相才情,对他投怀送抱的无论女子和双儿自然少不了,像这样故意穿着暴露勾引他的双儿亦不在少数,更何况他还是在青楼长大的,那里最不缺的就是穿衣服少的女人和双儿,所以他虽然没碰过,但也算是阅尽千帆了。
双儿中,沈英是唯一一个让他看了觉得赏心悦目,而不是嫌恶恶心的一个,当然这不是说他对沈英情有独钟,他怎么可能对这种爱慕虚荣攀龙附凤的白眼狼情有独钟。
那是因为那些双儿拥有男人的外形身体,无论是身姿还是装扮都在尽量往女人方面靠近,纤细而柔弱,看着就让人嫌恶,他要真喜欢这种类型他直接找女人不好吗?不比双儿更柔更软更娇?
总之他就是看不上这种类型就对了,可沈英不同,他虽然拥有跟双儿一样白嫩细腻的肌肤,但却有着比很多男人都矫健的身姿,八块流畅不突兀的腹肌码的整整齐齐,腰身虽然精瘦白皙,但一看就很结实强韧,双腿也一样,虽然很白很干净,但会给人很结实有力的感觉,而非柔软无骨。
这衣服设计的不得不说很适合沈英,将他诱人健美的身姿体态都展现了出来,而且真的很合适给人洗澡的时候穿,尤其是现在搓前胸这个角度。
上半身是直面躺在浴池里的申屠轩的,前面的风景一览无余,弯腰站着的下半身则是侧对浴桶里的申屠轩,一双大长腿从开叉前倾的袍缝里露出来大半不说,最妙的当属拱起来半遮半掩的陡峭雪山。
简直就是再引诱人抓心挠肺的去淌雪爬坡。
相对于申屠轩,习惯了照顾孩子,经常帮孩子洗澡的沈英就纯洁很多了,刚一开始的时候或许对着申屠轩这般精致绝美的玉人或许还有几分杂念,真静下心来洗澡的时候,就完全沉浸入了一种老妈子状态中,洗澡洗的很专注。
完全忘了自己衣服这档子事,对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就算他脱光了也没人对他感兴趣的申屠轩自然也毫无防备,是以在感觉到自己的腿被碰了一下的时候,他都没有多想,只当是不小心碰到了。
直到触感上移,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猛地僵住了身子,抬眸惊疑看向躺在浴桶里的人。
就见对方正歪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腿,沈英也是在青楼待过好几年的人,不可能不明白那眼神中的心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怎么跟说的不一样,但还是慌忙起身后退躲开了。
申屠轩正玩得兴起,突然落空,当即皱眉不悦抬头,然后就对上了沈英一双防备又责备的眸子,本来就不爽的心情顿时更不爽了,当即嘲讽他说:怎么?都处心积虑买通了王府的人,趁着本王沐浴来勾引本王了,还给看不给摸啊?假惺惺的拿什么乔呢?
沈英闻言下意识皱眉解释:我,我没有,我事先并不知道。
申屠轩似笑非笑看他:衣服设计的这么刚刚好?你不知道?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我看你只怕是早在接到宁王府的宴请的时候就打听设计好了,就等着这一天呢,所以刚住进王府第一天就巴巴来了。
说到这里沈英还没怎么样,申屠轩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脸先黑了,要真是那时候就设计好了,沈英可未必知道宁王就是他,也就是说宁王换成别人,沈英也一样会穿成这样伺候别的野男人,虽然宁王就是他,但他跟他也是不一样的。
沈英也听出了申屠轩话里他攀龙附凤的什么人都行的意思,也有些为这样误会误解他的申屠轩生气,硬邦邦说:反正我不是,你爱信不信。欠你的我会还,腿也好命也罢,我都给你,但我不会给你肆意践踏,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想要我的腿还是命,等你沐浴完再派人来找我拿吧。
说罢,沈英转身大步就要离去。
申屠轩本来就黑的脸色,瞬间黑了个彻底。
什么意思?死都不愿意从了他吗?他都跟了一个仆从了,还给那个负心汉仆从生了三个孩子,还是看不上他?他青楼女的出身在他眼里就那么低贱?就算他现在已经是王爷了都不足以让他高看一眼,入不了他的眼。
不,不可能,那是嫌他脏嫌他臭,是了肯定是。
毕竟他真的很脏很臭,他曾经有三个月没能洗过一次澡,还被人浇了一身尿。
可那又怎样?谁都有权利嫌他脏嫌他臭,唯独他阿九沈英没有!
站住!要什么不要什么,由得了你做主吗?
申屠轩木木地坐在浴桶里,红着眼冷若寒冰地开口:你今天敢踏出去一步,我就让你和你那个奸/夫的几个孽种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沈英身子猛地顿住。
申屠轩声音冷硬地继而说:过来。
沈英强压下心中的窒息郁气,转身回去,站到浴桶边上,他刚想说话:你到底想......
申屠轩直接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猛地将人往浴桶里带。
沈英一惊下意识住嘴,后仰稳住身子。
真轮武力申屠轩自然不会是沈英的对手,沈英坚持,申屠轩就不可能将他拉进去。
申屠轩察觉到抬眸冷冷看他一眼。
沈英一愣,深呼吸仰头,松了气力随着申屠轩拽他的力道摔进浴桶中,但在摔倒进去的瞬间还是下意识的双手按在浴桶上撑住身体的力量,以免掉进去砸到申屠轩的腿。
气急了的申屠轩可不管那么多,将人拽进来之后,他按着沈英的背,低头就狠狠的啃了上去。
沈英下意识闷吭一声要往后退,被申屠轩按住后,就不再动了,抿唇任他凌/虐。
申屠轩见他老实了,松开了一只手,挑开了叉口。
嫌他脏不让他碰是吧?他今天还非要碰,想怎么碰就怎么碰,他不仅要碰,还要让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都染上他的味道。
这般折腾申屠轩之前被败坏的兴致很快兴起。
就要发狠的压下去。
沈英双手猛地捏紧了桶沿,眼眶盈着水雾咬紧了牙关仰头闭眼深呼吸。
没关系,你不在乎的,你都习惯了,这算什么啊,你也不是没被强迫过。
哇哇爹~爹~
婴孩儿的啼哭声由远及近的在殿门外院子里响起。
一切瞬间戛然而止。
申屠轩眼眶中发狠的红光遽然消退,沈英猛地慌张睁眼。
两人视线相对,沈英下意识想要激动挣扎的动作一顿,试探着小心翼翼挣了挣申屠轩按着他的双手。
申屠轩死死盯着他,不肯放手但也没有继续。
哇爹
僵持不过片刻,婴孩啼哭声已然到了殿门前。
这,这是怎么了?
霍刀的询问声紧跟着在门外响起。
奶娘焦急回他说:我也不知道,小公子以前都不这样,都很怪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大哭起来,一直喊爹爹,怎么哄都不行,这嗓子都要哭哑了,我没办法只得打听了郎君在哪儿,找过来?请问这位大人,郎君可在这边?
哇爹~咯~爹
霍刀看看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在看一眼后面紧闭的房门,犹犹豫豫地很是为难:在,在是在,但恐怕不大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