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六一.二二三.一四零.一四五
裴英杰把陈勇取耗材的那一幕讲了一遍。
“小罗教授来到咱们医大一院，两个月多一点点，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医疗组呢，没什么大的改变，但也在开始要人。今天那位老主治，你们看见了吧。”
最近做手术的时候听小罗唱戏，手术都很顺利，郑思远也不想打断这种节奏。
“你们还没明白关键点。”
卫总用力的点了点头，但随后有些愁苦。
郑思远想着，忽然回过神，哑然失笑。
emmm。
裴英杰抬头，目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看了几秒钟后叹了口气。
……
罗浩对召唤符上的这行字表示很遗憾。
“？？？”
说着，陈勇拿出手机，笑眯眯的翻动着。
他的一個学生毕业回到遥远省份的某个县城老家，这几年一直想开展肾癌部分切除手术。
别说是国内，国外也一样，出事儿后再让介入科止血治疗就是。
3000块钱，这也太少了，这要是说给罗浩听，反而得罪人。
裴主任回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尤其是那位年轻貌美……想到王佳妮身穿一身蓝色小碎花古旧衣服的装扮，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罗浩笑眯眯的开着车，自己唱的的确不错，给系统奖励点赞。
裴英杰想了很久，拿起手机。
单曲循环。
“我昨天还帮你联系了飞刀，可惜，地方太穷，只给3000块钱飞刀钱。”裴英杰叹了口气，“这不是开玩笑么，就算是包机票什么的，谁差这3000块钱，折腾。”
所以手术在小县城开展不起来，只能“暂时”停掉。
但他低头刷新视频，视频的点赞评论数飞速增长，让陈勇哑口无言。
什么技术，都不在话下。
“以后呢，对小罗教授客气一些，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裴英杰叮嘱道。
“裴主任，谢谢。”罗浩客客气气的致谢。
真心还不错。
真是想做台手术试试看。
有些话还是明说的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万一谁眼瞎以后不经意得罪了小罗教授，事儿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还别说，你演丑角真是相当赞，天生的小丑。”
陈勇关上手机，看向窗外。
郑思远手里拿着手机，嘴里跟着罗浩轻轻哼着。
“患者没什么事儿了，你做的手术我放心。”裴英杰笑着说道，“来我办公室，我有点事儿想要和小罗教授你商量一下。”
飞刀，属于老百姓能拥有的最高端的医疗方式，没有之一。
“都是，一起拿的聘书。”
听说传染病院来了一名试训的分流医生，原来是他。
对于这种程度的挑衅，罗浩根本不在意。
罗浩唱丑角的声音传来。
在他的意识里，厂家销售和医生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厂家销售凡事都要求着医生就是。
嗯？
愿者上钩。
卫总和值班三线教授愣住。
自己摇人还需要召唤符？全国各地都有老板、师兄们在，一个电话的事儿。
“啊？”罗浩被陈勇的思路给带跑偏了，一下子没听懂。
一种成就感涌上心头。
裴主任的行动力、执行力max，昨天刚说完，今天一早就找了相关患者拿着片子来会诊，让罗浩看一看能不能介入手术。
他对今天的手术也很满意。
淦！
连柴老都惊住。
“装备弄这么好，钓鱼还真是没什么意思了。”柴老抱怨着，但脸上的笑容却一丝未减。
自己提醒一句还是对的，他们的确不知道关键点在哪。
与罗浩相比，一直捋大背头的秦晨真心上不了台面，太low。
罗浩瞥向系统任务。
“大妮子的耗材准备的也……你没看见，她穿着祥林嫂的那身蓝布碎花小衣服就来了，这身打扮，我都不好意思跟她打招呼。”
“老师，您准备来飞刀？！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和罗浩客气了几句，裴英杰这才松了口气，把他送走。
没想到罗浩不是装逼，竟然是真的！
这些人也太无聊了，许愿来找罗浩，还不如去拜一拜校门口的各位大牛雕塑。
从产品卷到打扫卫生接送孩子再到某些不可言明的事儿。
慷慨激昂的曲调传来，陈勇默不作声，不予以评论。
回家的路上，陈勇陈赞道。
况且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谁的技术水平高，一切都只能看运气。
郑思远轻声的哼着，手指打着节奏。
但光是一出打虎上山还有几个汉风的小曲儿不够，今天正好多了一曲【舌战群儒】。
真是怪了，哪怕顶流大v也得去买流量，谁又能像罗浩这么自信满满。
“有！”罗浩马上回答道，“谢谢裴主任提携。”
陈勇回忆起最开始罗浩说他不能随随便便录制视频的话，心里的得意烟消云散，更是郁闷。
任务奖励：召唤符+1。】
至于什么时候再开，没人知道，或许是几十年后吧。
但把一台手术变成两台手术，的确增强了患者手术的安全性以及治疗效果。
罗浩没有马上看，而是倒车入库，把车停稳。
【你但见曹孟德人多势众，我觑他百万兵蝼蚁沙虫。争胜负、定天下岂恃武勇，秉仁德万民拥方可屠龙。】
抑扬顿挫，豪情仍在。
自家主任什么脾气，他们最是清楚。
等罗浩走了，卫总和三线值班教授看着裴英杰裴主任。
“！！！”
有关于肾癌的部分切除手术，和肝癌的手术有类似点。
小罗举手抬足之间韵味满满，不光是唱，表情也极其到位，把舌战群儒中的“战”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销售甚至可以卷到床上去，所谓临床经验的一部分。
……
三线值班教授哭笑不得。
摇人，是一种美德。
“老师，您等一下，到底是协和还是咱学校的教授？”
“主任，您该不会真的以为是闹鬼吧。”他无奈的问道。
“主任，现在南方还好，咱们北方严抓这块，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不会和厂家的关系太密切。这么不爱惜羽毛，小罗教授似乎大意了。”值班教授强调道。
这才来多久，已经钓的满坑满谷。
他的乐感不错，渐渐能跟得上。
护士瞥了一眼孟良人，又看了一眼罗浩，心里透亮。
裴英杰却很严肃。
任务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有兴趣么？”
“你看那荆襄地，英雄气，博云空，壮士如虎剑如虹。愿结东吴成合纵，同仇敌忾退强凶。”
“想什么呢。”裴英杰笑道，“你那面太远，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动。”
当地还没有介入科，只能火急火燎的用120急救车送去当地省城止血治疗。
“我今天看见点有意思的事情。”
演技，是很早就给的奖励，罗浩一直以为只能用于和患者家属交流、沟通中。
【你但见曹孟德人多势众，我觑他百万兵蝼蚁沙虫。争胜负、定天下岂恃武勇，秉仁德万民拥方可屠龙。】
“年轻，有能力，有感染力、亲和力。”裴英杰简单描述，最后总结道，“听说小罗教授最近在申请优青。这种新锐，还是要处好关系。尤其是你，小卫。”
“我刚和小罗教授说了联手做肾癌的部分切除术式的事儿，以后小卫你负责联系。”
“老板，小罗不错。”秦晨捧着手机坐在床旁。
肾癌的进展比较慢，手术效果好，所以现在评价肾癌切除手术水平的标准也渐渐变成——切掉肿瘤的同时能保留肾脏组织、保护肾功能为主。
3000元的飞刀费用太少了，跟闹着玩似的，但自己不正就是那条鱼？愿者上钩么。
“！！！”罗浩的眼睛一亮。
召唤符？
罗浩有一个，怎么又来了一个？
看着任务奖励，罗浩愣神，他一直没琢磨明白召唤符该怎么用。
但随着罗浩帮着自己张罗了一件又一件“装备”，柴老发现只要过了一定的阈值，装备好才是真的好。
“啥？”
但自己就这么去？怕不得被罗浩直接卷回来，骨头渣滓都不带剩的。
电话对面沉默下去。
眼前有无人机照路，亮如白昼。
“还行吧，有点瑕疵，勉强算不错。”罗浩笑眯眯的开着车。
“主任，您细讲讲。”卫总“虚心请教”。
“罗浩，视频刚上传，点赞已经过万了！”
对面传来感激涕零的感谢声。
裴英杰的学生也和他求教，最后这事儿不了了之，裴英杰知道该怎么做，但那面的确没条件。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任务内容：完成一台偏远地区的“飞刀”手术
“你看那荆襄地，英雄气，博云空，壮士如虎剑如虹。愿结东吴成合纵，同仇敌忾退强凶。”
带着疑惑，两人目送罗浩和自家主任勾肩搭背的离开。
为了刷手术量，也为了裴主任的一番好意，甚至是为了那个聊胜于无的系统任务，罗浩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裴主任，您稍等。”罗浩见裴主任要换话题，连忙说道，“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