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王某表现得极为大度:
偶像,我无比敬佩您的才华,对您,我没有任何私心,什么都捨得!莫说一件衣服,就是我的女人,只要您喜欢,我立马奉送,说著,王某又帮助偶像穿上衣服,同时,讨好般地赞叹道:
呵呵,人是衣裳马是鞍,看,我的偶像不仅文才飞扬,穿上这身衣服,更是仪錶堂堂,那卓家的风流寡妇看见了,不动情才怪呢!呵呵,说到此,王某贴近司马,咬著耳朵道:
偶像,如果真能将小娘们骗到手,可别忘了在下啊,还是老规矩哦,有福同享啊!
哈哈哈,司马酒脱地舒展著长袖,含糊其辞:
朋友,没问题,备车,看我长卿的吧!
于是,司马相如随王吉善来到卓府,抚琴弄曲,倾述衷肠,果然出手不凡,当真就挑起了小寡妇的芳心,望著瑟瑟抖动的屏风,王某认为此时恰到好处,便给司马送去暗号,藉故告辞。回到府中,司马又命家丁拿来笔砚,即兴赋小诗一首,夹上金钗一枚(是从王吉善小妾那里借来的),王某照例送给卓府僕人一锭银子,僕人辞谢而去,司马转即便跟了出去。王某疑虑重重:
偶像,等一等,看看僕人是否能返回来,文君小姐从来不收我的书信和礼物。
那是你,换了本人,她必收无疑,朋友,今夜不在你家住了,说完,司马相如无比自信地迈出王府大门,顶著星星,大大咧咧地走向卓府,远远便看见在卓府的院墙外,木梯高架,司马大喜:哈,小寡妇上勾喽!
风流才子司马长卿大步流星地跑到墙下,抓住木梯,蹬蹬蹬地攀爬而上,夜色之中,但见相如双手按住墙头,果然就:双翼俱起翻高飞了!
这才是:
卖罢诗词弄书法,巧语言眼不眨。
借宝献美翻高墙,星夜来将寡妇狎。
公子,小心点,司马刚刚翻上墙头,双翼展起,正欲高飞——纵身跳将而下。接受了酬金的僕人已经等候在墙下,看见风流才子骑在墙头,小二伸出手臂帮助司马跳下墙来,还殷勤地拍打著相如身上的灰土,然后,压低嗓音地冲文君小姐的闺房呶了呶嘴:
快去吧,我家小姐等著您呀!
谢谢您!司马相如别提有多兴奋了,在僕人的引领之下悄悄地溜进客厅,绕过发散著油腻气味的餐桌,冷丁走进屏风里,长卿的眼前一片昏黑,只好试探性地翻动著眼皮,努力适应屋内的幽暗,同时,蹑手蹑脚地向闺房摸去。听见脚步声,弦月斜挂的窗前有人影晃了一下,司马停下脚步向前瞅了瞅,一条幽长的倒影从窗前一直漫延到门旁,司马暗喜:此影乃文君小姐的抽象写意画是也!见司马步步靠近过来,斜影微微抖动,似乎在不安地,焦急地,又是默默地向才子传递著这样的讯 息:公子,小女在这呢,快过来啊!
望著在月光中颤动的人影,惊喜之余,司马又茫然起来:第一次见面,我将如何称谓于她啊?想来文君小姐已经嫁为人妇,年龄定将比我要长出些许,不如称她姐姐,这样即表示了应有的尊敬,又体现出一种甜滋滋的亲近感!哇,弟弟泡姐姐,姐姐又是一个多情的小寡妇,这将是何等浪漫的事情啊!一想到此,风流傢伙便激动得不能自己:妥,就这样定了:
姐姐,我来了,
相如亲切地呼唤著,三步两步地走到床铺前,模糊的身影机敏地转向一旁,似乎有意躲避才子的拥抱,相如暗道:呵呵,躲什么啊,架好梯子等著我来,我且来了,你又躲个什么啊?假正经,偷情的女人都是这副德性!心里一切切地想著男人快来,快来,快来啊,如果真的来了,她便卖起乖了,又躲又闪,甚至还捂著小脸,装出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样子,其实啊,一门心就思想著让男人快点来抱她呢!
大才子不愧是混迹风月场的老手,见人影左晃右闪,狡猾的相如并没有急于出手,像某些沉不住气的后生那样,面对著心里比谁都猴急的浪荡妇人,又是下跪,又是作揖,又是抱腿,又是舔脚,什么低三下四的举动都做得出来,简直丢尽了男子汉的脸面。再看我们的相如大才子,对于捶手可得的鲜肉,虽然充满了渴望,关键时刻却能控制住自己,保持住男子汉应有的风度,读书人与文盲粗汉就是不一样,相如默默地靠向哆哆乱颤的人影,似乎是为了安慰人影,手掌轻按在人影的肩上,那软酥酥的秀肩深深地剌激了大才子:
姐姐,莫要紧张!
嗯,人影活像个受惊的孩子,黑暗之中,居然乖顺地应了一声,在相如的安抚之下,温柔而又难堪地伸过一只小手,羞达达地搭在相如的手掌上,相如顺势坐了下来,另一只手臂搂住人影,嘴唇移向人影的小手,老道而又讨好地吻了一下,见人影无甚反应,相如终于放肆起来,大嘴一咧,便在人影的脸庞上吮舔起来,人影依然假惺惺地挣脱著,胸脯剧烈地起伏著,灼热的小嘴喷著诱人的燥气。相如停止了吮舔,双手捧著人影的面庞,仔细地端详著,怎奈读书过多累坏了双眼,仅借著月光,才子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文君小姐的芳容:
姐姐,请点上灯,让弟弟一睹姐姐的芳姿!
不,我不,文君小姐突然举起小手,生硬地推开相如捧著自己面庞的双手,扔出一句令才子极为扫兴的话来: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