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会,我们聊了会天。我问她怎么这里的包间顏色不一样的。她说怎么不
一样。
我说我朋友和我讲他前几次来讲房间里都是白色的。我没说是我自己来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某种心理作用。
她说:「啊,你朋友来过这里,还跟你讲包间的顏色呀?」
汗,这个……
我脑子急忙一转说:「不是,我朋友说这里好,姐姐妹妹们都非常漂亮,包
间装修得也像家一样,在整个南京都找不出几家。」
她说:「哦,这个倒是事实。这里的老板很大的,本来就準备打造南京一流
品牌的,所以老板為了适合不同客人的品味,也為了给老顾客不同的感觉,把包
间分成了十几种顏色来装修的。」
我边汗边哦了一声,这个品牌追求比我们卖的產品高多了。一眼瞟见放在角
落里的一个柜子上的小闹鐘,两指针双腿夹紧地指著十点五十,我立即想起来这
不是在家里和女朋友做做爱,还要聊聊天,这里是按小时收费的。
从我进来时约九点半算起快一个半小时了,扣去泡澡半小时,快要进包间一
小时了,我连忙抱紧妹妹,亲了下她的奶子,然后急忙忙披上浴巾说:「美女,
哥哥要走了,快带我出去吧。」然后转身急急忙忙在放在床头上的单子上胡乱签
了个名子,就催促小姐走人了。
小姐还想再扭捏会,我摇了摇头,她见我执意要走,也不便强求,就领著我
左转右弯出了包间,回到了躺椅休息区那里。
原来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我轻声喊了两声大彭,大彭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
样打了个呵欠,嘟嚷说:「我还以你小子真的掉阴沟里爬不出来了呢。」
我没说话,和大彭一前一后沿原路返回到放衣柜那里。我边穿衣服边问大彭
钱带足了没,他点了点头,我也就放心了。
穿好衣服,出了男人浴室,门口的小姐领我们到前臺付钱。
服务员彬彬有礼地拿出单子,看了看我们说:「二位是65号和66号?」
我们点了点头。
服务员报单:「65号600元,66号1200元。」
「啊?」我和大彭同时张大了嘴巴。65号是大彭的单子,600元正常。
66号是我的单子,怎么会翻倍?
我们要过单子一看,大彭65号时间是从9点40到10:00,用去20
分鐘收费600;我的是从9:40至10:50,1小时05分鐘,超过一小
时按两小时收费,所以1200元。
大彭看著我,一言不发。我拿著单子对服务臺里面的小姐说:「这多了5分
鐘,可以不可以算是优惠?」
小姐微笑说说:「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我们不可以随便
操作。」
我继续商求道:「你看,就多了五分鐘而已,是我穿衣服的时候动作慢了一
点点。」
我心里暗暗骂自己,我怎么没看清单子就签字了。
服务员小姐摇了摇头。
我看看大彭,大彭往旁边一跳,远远地看著我说:「兄弟,这事你自己解决
吧。我今天身上只带了1200元,余下的你自己看著办吧!」
够兄弟!我左兜摸摸右兜摸摸,上兜扣扣下兜扣扣,就差把鸡鸡掏出来了,
一数,才300,完了。
我硬著头皮对服务员小姐说:「您看看,我连路费都拿出来了,只有这么多
了。我们俩加起来只带了1500,其他实在没有了。」
小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先生那您等一下。」然后就开了后边那个小
间的门进去了。
我四周看了看,準备著待会实在不行,得撒开双腿跑。
门是电子锁,看样子连玻璃也是防弹的,莫非这里经常有暴徒出现?其他不
是墻就是往里的走廊与门。
真是前面无门后面路啊,看来跑是没戏了。再看看大彭,坐在近门的沙发上
耷拉著头一声不响,闭著眼睛像是在睡觉。
不一会,里边出来了四个人,第一个是那刚才的服务员小姐,第二个是一个
中年女人,看上去很有气质,雍容华贵的那种,身材略显丰腴,穿著一身的淡紫
色连衣裙,面色白凈,稍施了粉黛,头发拢在脑后。最后面是两个男人,看上去
五高三粗的,是两个硬汉。惨了,看来今天要倒在这里了。
一行人走到服务臺,那个中年妇女拿过我们的单子看了看,又指著我和大彭
问那个服务员:「是这两个人吗?」小姐点了点头。
妇女看了看我,说:「先生是您超过了1小时5分鐘?」
我脸红了红说:「嗯。」
她说:「请稍等。」然后转身进了里间。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两三分鐘,她从里间出来,对我说:「先生不好意思,我
们已经了解清楚了,您的5分鐘可以不计入收费时间。你们两个人只算消费12
00元。」
大彭这时从我身后冒出来,连忙说:「好,好,好。请老板娘收好钱,我们
还有事,得赶著回去。」
我也知道在这里多一分鐘就多一点变数,也附和著大彭要求尽快结帐。
那上中年女人指示了下服务员更改下单子,然后自己在上面签了字,就转身
带两大汉进去了。
大彭把早準备好的1200元递了过去,小姐收好钱后,微微一躬弓:「谢
谢两位,欢迎下次光临。」门应声而开,我和大彭快步走出「新味」。
走远了一段后,大彭转身往新味吐了两口痰说:「呸!妈的老子下次再也不
来,免费请我都不来!」
我让刚才一折腾,本来的爽劲全没了,也是郁闷得紧。恨恨地说:「老子也
不来了,什么玩意。五分鐘还搞我,谁知道几时跟几时了,存心黑钱么!」
两人路边招了辆taxi,悻悻地打道回府。
第二天星期天,我在家睡了一天。大彭也破天荒地一天没联系我,世界真的
好安静。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大彭神神秘秘地跑过来,对我说:「兄弟,奇娜要回国
了。」
奇娜就是那个「我啊我」里的和大彭缠绵的女玩友的游戏id。
我冷嗤了一下鼻子嘲笑他:「哦,那你们夫妻俩不是牛郎、织女要跨越银河
要欢聚团圆了?」
「不是呀,她昨天坚持了一天,要我到时去机场接她,否则就不理我了。你
看她把国内用的手机号码都给我了。」
「那你去接她不就是了,看来人家对你有意,你还矜持什么?」
「关键是我给她看的是你,我去接机,不是全露馅了,我不就成骗子了?」
我一愣,这倒是啊,是个棘手的问题。于是幸灾乐祸地问他:「你準备怎么
办?」
「我知道怎么办了还来问你啊?」
「哈哈,自己种下的孽,自己去尝苦果吧!」
「屁!你脱不了干系,你快给我想办法。不然以后我见到嫂子就把你的丑事
跟她全说了,看你怎么混。」
我日,非要把我扯进来。虽然我比他早半年出生,可是上帝没让我的脑袋长
得比他大半个啊。郁闷中我进了我的办公室,他去楼下他的售后服务区去了。
一边做事情,一边想,头绪乱如麻,心神不在家。
中午见了大彭我就直摇头,让他心疼地摸著我的头说:「兄弟不要急,慢慢
想,不要让这脑袋给晃坏了。」
几日无事,一晃就到了周末了。啊!时光飞「屎」,岁月蹉「驼」呀,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