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幸还是来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向我们显示著他胡作非為的本事。
為了生存,為了满足现实所谓的荣誉,她不得不背叛了自己的意志,踏进了
现在的火坑。两滴酸涩的眼泪流进了咖啡,她已经没有权力再去挽回什麼,她多
少次在梦中想见的那个人,為什麼近在咫尺她却忧鬱了,她不敢面对他帅气阳光
的脸,她不想自己的晦涩带个他一丁点的不安。
她很后悔自己的莽撞,这莽撞让自己平復的心情又起了狂澜,她想立即离去,
却又那麼的不捨。当她还在矛盾中踟躇时,那身影已经来到了对面。慌乱中她不
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麼,支吾著,脸上不时的飘起了红霞。许久终於小心的叫起了
他的名字「小天」
对,他就是「任小天」在他推门进入的那刻,就已经发现角落上坐著的这个
美丽女孩,他一直对长的漂亮的女孩特别关注,只是当他注意到她的长相时,楞
住了,这段时间也正是楚冰回想往事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发现他在此刻间短暂
的发愣。迅速在吧台上对吧女交代了点事情,就缓步向这边走来。
他来到楚冰面前,看著她发慌,等著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后,便咧开嘴,给了
她一贯的阳光灿烂的微笑。
「你没变,还是老样子」
「怎麼可能,他们可都说我便的更帅了,看来是你的眼神有问题了」
「是呀,老了嘛,孩子都有了」
听到这裡,任小天眼力晃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伤心她是多麼希望眼前的小
天没有变,还是如从前一样,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样的心思无非是妄想,也只是自
己安慰一下罢了。便嫣然一笑,缓解著尷尬的气氛。
小天也只好要笑来掩饰眼神不小心流露出的内心秘密。无奈这样带著目的的
笑,是无论如何也灿烂不起来的。只能生硬硬的点缀著自己年轻的脸庞。
「怎样,过的怎样」
话一出口,小天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因為对她现在的状况他及他们的一
些朋友已经有所瞭解,这样问不是更打击她的伤心吗?果然,楚冰一听著话,眼
神便暗淡著低头望著手裡搅动的咖啡匙。
「恩」就这样,她明显不想谈论自己现在的生活。就算不从她敷衍的回答判
断,小天也知道应该转移话题了。
「你觉得怎样,我调的咖啡」
一听这话,楚冰觉得很是意外,以不相信的口气问到
「你调的」
「怎麼,不相信呀,这叫忧伤的蓝调」
楚冰仍用不可思意的眼神望著他
「这是利用巴西咖啡特有的纯度,不说那些材料了,我说一知道,这道咖啡
裡最特别的调剂是什麼吗?」
楚冰看著他摇了摇头
「心情,没错,就是心情。调製这款咖啡时,心情必须是伤感的,你是不是
感觉喝完后有股淡淡的酸楚」
楚冰还是惊讶的点了点头,惊讶的已经不是这款咖啡是否真的是出至小天之
手,而是她头一次听说,咖啡的调剂过程还跟心情有关,楚冰深情的望著眼前滔
滔不觉讲著话的小天,眼泪就差那麼一点,又滚落下来。她努力的克制住了,為
了不让对方察觉她装饰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气氛越来越随和,就想他们当初的相处一样,一旁小飞认真的说著,一旁支
著头的她认真的听著,并不时举手表示发问。
时间在这和谐的相遇气氛当中飞快的划著,这对年轻人还未满足宣洩重逢的
喜悦,天已经渐渐黑了,飘著小雨的黄昏对这个南方城市来说,多少还有点寒冷。
楚冰仍然不愿意离开,同样的感觉在小天身上也在重复著。但时间的意识,
不可能让这对年轻人过多的留恋。在起身即将告别的瞬间,两人脸上都闪现了依
依的不捨。
这是小飞终於说出了,下面这紧张的话,也许他们都在等待著对方先开口,
显然在定力上小飞还是稍逊一筹。
「你急著回家吗?如果不著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想你现在需要放鬆
一下」
楚冰期待似的点了点头,什麼话也没说,随著任小飞走出了咖啡厅,走向了
细雨纷飞的黄昏街头,走向了停在路旁的红色本田车。
一切事情的走向都依著宏图的意愿发生著,只要过了今天晚上,那张高额利
润的定单便可以飘进自己的口袋,公司的所有危机也将随机解决。只要胡枚,对,
只要胡秘书可以认同自己的说服,一切将向著意想的方向进行。
灰色奔驰停在了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前,下车的是瞒脸笑意的宏图,他為自
己的计划兴高采烈著,他為等在车旁的胡枚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用一个标準的
请进方式把胡枚让进了车内。两人在车裡默默的听著音乐,胡枚心裡非常清楚此
次出门的意义,凭她的意愿她是十二万分不愿意去的。只是她一见宏图那焦急的
眼神便软下了心肠,她知道自己在心裡是多麼爱著正在开车的这个男人,為了他,
她甚至可以去死,只是叫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很伤心,可又违法违背。她知道
这是个卑鄙的交易,用自己的身体去实现所爱人的理想,她想了想还是硬下了心
肠。
车子停在了一座建筑豪华的酒店门口,胡枚开车下来,她甚至头都不回的快
步走进了酒店的大门。宏图在车内看著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揪心的疼痛,虽
然说自己并不爱她,可这样的事情毕竟是為了自己去牺牲的。怎能叫他不心痛,
他只能闭上眼睛,看著胡枚越走越远,消失在了自己视线的边界。
酒店的房间内,那位拿著权势做為交易的肥胖中年男子正赤裸著上身坐在床
前无聊的按著电视遥控器,交换著电视频道。屏幕闪烁著的暗红灯光,反射著他
油光满脸的赘肉。他现在正焦急的等待,等那许久渴望的完美肉体向自己贡献。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胡枚是的情景,她那高傲的眼神象徵著不可侵犯的威
仪,儘管自己努力做出了谦躬逢迎的态度。那该死的却又十分迷人的女人却对自
己好无兴趣的丢下了一个瞥眼,便转身离去。那时便有股佔有的慾望,不仅要展
示自己的魅力,更多的是想惩罚这个孤傲的女人带个他来自做為一个男人自尊的
伤害。今天他终於可以如愿一场了,他要让这个女人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慾望战胜
中。在嘴角露出奸佞的一笑时,他听到门外走廊裡传来一阵幽雅的脚步声。
胡枚径直来到房间门口,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门便被粗暴的拉开,在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