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满脑子都在处理这些问题,以至于忘记了和韩流白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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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外,韩流白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白色的裤子,整个人青葱玉立,俊朗不凡。
进进出出的香客,不管男女老少都不免多看他几眼,年轻一些的女人更是瞧着他脸颊泛红,春心荡漾。
韩流白像是没察觉到自己被围观,一双清澈如溪水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入口,始终不见林清浅的身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太阳已经越爬越高,挂在半空有些灼人,晒得他脸颊微微泛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林清浅电话……
冰冷的等待音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最终自动挂断了。
清澈的眸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最终他收回眸光,转身先走进去了。
前一个香客刚走,他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看向面相慈悲的佛祖,“佛祖,请您保佑她平安健康,喜乐安宁。”
说完,朝着佛祖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要往功德箱里放香油钱,忽然有一只枯老的手挡住了功德箱的缝隙。
韩流白抬眸看向身披袈裟的僧人,面色疑惑:“大师……”
大师胡须苍白,脸色平静对着他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经文。
韩流白像是意识到什么,顿时呼吸一滞,脸色越发的苍白难堪了起来。
眸光看向佛祖的金身,眼窝逐渐红了起来,“难道……我做错了吗?”
大师嘴里的经文顿住了,深邃的眸光慈悲的望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韩流白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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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深虽然是嫌疑犯,但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加上顾修辞的关系,警方的人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
即便是例行问话也没有过多的咄咄逼人。
陆元请了兰市最有名的刑事案件的律师在旁边,江砚深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保持沉默,有律师代答。
陆元带着保安和监控来警局,林清浅可以做人证……
李如珠打电话报警,一口咬定就是江砚深指示人轮奸自己。
这件事让李达顺丢尽颜面,李如珠又不听他的话,坚持报警,他自然不想理会她,所以来警局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知道林清浅为江砚深作证,一口咬定他们是做伪证,江砚深昨晚明明是去过1942,很多人都看见了。
警方也派人去1942询问,但服务员和酒保都表示没有见过江砚深。
调出昨晚酒吧的监控录像查看也找不到江砚深的身影。
除了李如珠,没有任何人看见江砚深昨晚有出现在1942,而且他没有动机。
李如珠口口声声说是江砚深把自己引去后巷的,但如果江砚深真想对付她,根本就不需要亲自露面,给她留下把柄……
警方没有证据指证江砚深,律师为他做了保释。
林清浅看到他从审讯室里出来,一直悬空的心终于落地了,上前拉住他的手,“没事了,监控和保安都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江砚深点头,摸了摸她担忧的脸庞,“让你担心了。”
林清浅抿唇摇头,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大手,心里暗暗在想:只要你没事了就好。
李如珠刚刚从询问室出来,看到江砚深眼神里不再有以前的倾慕,而是满满的憎恶和愤怒……
“恶魔!江砚深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情绪激动的想要冲向江砚深,林清浅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一步,挡在江砚深的前面。
李如珠还没有冲出来几步就被两名女警给拉住了……
江砚深面色沉静的看着李如珠发疯,辱骂自己,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他,就是他找人轮「奸」我的……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为什么不抓他?”
李如珠不停的挣扎,歇斯底里的怒吼,情绪非常激动。
顾修辞穿着便服站在旁边,虽然强奸也属于刑事案件,但因为他和江砚深的关系,所以这个案子他没有参与。
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李如珠和江砚深之间徘徊。
作为江砚深的朋友,他相信江砚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李如珠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这起案子究竟有什么猫腻?
“顾队……”接完电话的警察走过来道,“刚刚接到电话说是抓到昨晚那三个醉酒的男人,他们承认轮「奸」了李如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