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疾病吗。林痕啧了一声,咬着烟拽八爪鱼似的把江唤拽了下来。
江唤被林痕按住后脑勺按在路灯杆上,脸都蹭红了,这才弯着眼睛说出正事儿:我想求你件事,行吗?
说。
我想在你家住几天,避避风头。
天黑了就能随便做梦了?
别拒绝的这么干脆啊,江唤用后脑勺蹭了蹭林痕手心,眼底闪过笑意,还一丝藏在笑意下的认真,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都和贺景分开了,就看看我啊,我多可爱。
玩够了就滚回家,林痕松开手,小屁孩。
林痕的声音低,抽过烟之后还带着点哑,离得近了说话声音直挠耳朵,江唤喉结滚了滚,转身看向林痕,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林痕抽着烟,没看他。
江唤嘴里有真话,那肯定是天上下红雨了。
江唤走到林痕面前,歪着脑袋冲他笑得又乖又甜,说出的话却让人没法听:我之前确实是想试试贺景看中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才接近你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痕痕,我比贺景更适合你,我可以为了你做下面的那个,你要不要操|我?我是第一次。
说完最后一句江唤一脸期待地冲林痕勾起嘴角,笑容一派天真。
林痕仿佛从江唤脑袋上看见了两个恶魔的角,本来没走心听,但江唤越说他越皱眉,最后直接按住江唤的脑袋使劲往下压了压:病了就吃点药,你家那么大个公司没钱给你治吗?
江唤瞬间一脸委屈地要抱林痕,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告白,你好伤我心啊。
伤心了就走吧,林痕按灭烟,扔进垃圾桶,我要回去了。
江唤在后面盯着林痕的背影,在他进楼的一瞬间,眼底闪过冰冷,笑着喊道: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
林痕抬手摆了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撑着眼皮道:好困嘤,可能有错别字,明天修。
(上周忙的头昏脑涨忘记在榜的事情了,没完成字数,被关进小黑屋三期没有榜单卑微作者泪洒当场,抱头痛哭)
(有老可爱担心坑文,这个不用担心,我之前五本都是日更到完结,上一本v后一直日六到完结,上上本v后一直日万到完结,完结率有保证没想到第六本撞上毕业,让我晚节不保有不可抗力会请假,但肯定不坑!更新晚我会在评论区说,或者在围脖儿说,不能更新就挂请假条,但肯定不会坑)
感谢投出地雷的老可爱:鳩時、懒觉睡不醒、灰灰子衾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爱们:心20瓶;鱼骨汤拉面、白栎、楚辞10瓶;鳩時8瓶;无人之境、时倾、brave、苿、鸭鸭鸭、眉画远山长5瓶;惊鸿、怎么会叫这个名字2瓶;守着花儿开、airos、暮暮、火星上书荒的小芳1瓶;
爱你们么么啾~~~~
第36章
江唤的话林痕没放心上,对于一个撒谎成性的alpha,把天说成绿的都有可能,费心深究他说的是真是假太傻逼了。
第二天林痕照旧起早上学,出门前发现老妈在茶几上给他放了包饼干,是厂里发的,下面压着纸条让他当零嘴。
林痕装好饼干,穿上校服外套下楼,大步往小区外面走。
走到拐角的时候猛地顿住。
一辆法拉利停在小区门口,贺景斜靠在车门上,看见他,眉心微皱。
林痕心口狠狠地疼了一把,又难免自嘲,他家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先是江唤再是贺景,一个两个都往这里跑。
林痕单肩背着书包,努力遏制住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从贺景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手用力抓住了他手腕,贺景恼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看不见我吗!
林痕挣了一下,手腕都扯红了贺景也没松手,反而欺身上来挨得很近地俯视他,鼻尖皱了皱,闻到什么,瞬间恼火地大声质问:你见江唤了?!
林痕拳头紧了又紧,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直视那双漂亮到让人痴迷的眼睛,压抑着声音说:我见不见他,跟你有关系吗。
没想到林痕会这么冲地和他说话,贺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地瞪着林痕:林痕,你他妈别闹了!我都亲自过来找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痕后退一步,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你回去吧,以后也别过来了。
你说什么?贺景怔住,林痕让他别过来了?怎么可能!
贺景沉下脸,不管不顾地拽着林痕往车上带,上车!我有话和你说!
林痕不想被邻居看见他大早上不上学和贺景打架,没反抗地上了车。
贺景嘭地关上车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林痕说话,气得扳住林痕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你不会说话了是吗?你还想作到什么时候?
林痕一把拽开贺景的手,靠回座位,低声咬牙道:我他妈没跟你作!贺景,那天我说的很明白了,我追够了,我不喜
闭嘴!贺景粗暴地打断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你想听我解释就直说,每次都这么闷着你不难受吗!
已经做好了无数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贺景的时候,林痕还是被一字一句刺得满身伤痕,恨不得立刻逃离,他尽量平淡地开口:你不用解释了。
你贺景紧了紧攥着方向盘的手,偏头盯着林痕,你不就是生气我生日那天说醉话了吗!你都答应我过来给我过生日,你还迟到,我生气不正常吗?
看林痕讽刺般拧起的眉,贺景一顿,胸口起伏,费尽力气地把话收了回来:行,就当我不能生气,我不应该拿你和他们赌,然后呢?都多长时间了你还闹,保姆送你东西你不要,我现在都亲自过来哄你了,你能不能懂点事儿。
懂事儿?林痕转头看向贺景,眼底有不可思议,有讽刺,就是没有了之前的满心喜欢,你想要懂事儿的,俱乐部里一抓一大把,没必要过来亲自哄我。
贺景一哽,烦躁地移开视线,靠在座位上:谁他妈要他们!恶不恶心!
贺景边说边看向林痕,这张脸明明在班里每天都能看见,但却隔着万水千山一样。
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现在变得这么遥远,发自内心的不安让贺景无所适从,下意识解释:我当时生着气,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他们说玩儿我气头上答应了,但我不是选了玩牌吗?这种低级游戏我想输就输,你不是知道吗?还和我倔什么啊!是,我爸是不允许我和beta结婚,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我也没说我同意他的决定,他凭什么操控我的人生!你要是乖点儿,嘴甜点儿,我们说不定都已经订好了
最后一句和求婚差不多的话简直是贺景这辈子说过的最害臊、最服软的话,他说完就扭过头,眼神却含着期待地飘向林痕。
他不可能听老爸的安排,和一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omega结婚,他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决定。
而现在,提到结婚,他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在他身边陪了他五年多,眼神永远执着地烙印在他身上的身影林痕。
但他从没动过和林痕坦白的心思,在他看来,林痕就在他身边,无论他做什么林痕都不会走,他没必要和林痕说这些事。他还年轻,他干嘛着急这些东西。
但最近,林痕和他好像总是在吵架,林痕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淡漠,里面的喜欢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惨淡悲哀
林痕不是这样的。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想弄明白的时候林痕却突然地走了,不给他一点准备,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就好像,就好像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他以为林痕早晚会回来,但是林痕这段时间一直看陌生人一样看他,连他忍不住的主动接近也全都避开,反而和别人有说有笑他茫然之余只剩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