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第三排,左往右,第五个。
原来在这里。
唐白心里嗤笑,不着痕迹地扫过。在主持人看过来的那一瞬,他随即腼腆地抿唇笑,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我想和青学一起。
他笑着解释,看起来很乖:因为一个哥哥,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因为部分原因我们都没有过多的了解,也不是很熟,现在我想多了解他。
主持人意味深长地哦一声,现场台下磕清白的cp女孩顿时欢呼不断。
我靠,是真的是真的!!
官方盖章了啊啊啊
因为一个哥哥、之前都没有过多了解、现在想多了解。
如果粉丝有心解读,这些话无疑达到了cp拉郎和卖惨虐粉固粉的目的。
因为当年抱错事件被爆出来时,对于抱错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怀家对外的说法就是,那人是唐白的哥哥。唐白的这些话无异于在暗示当年他回到怀家时是被排挤的,是融不进去的。
现场除了磕cp激动的,还有一部分联想到当年抱错事件的粉丝,神色都变得愤懑。
一时间,场内议论什么的都有。
是,是因为他。
怀童面无表情地又抓了一把药,压下心里冲动的躁郁。
很烦,很想破坏点什么东西。
仅仅装着三十粒药的药瓶被抓得变形,他这次没有直接往下咽,而是选择把胶囊嚼碎。
尖利的犬齿刺入胶囊,苦涩霎时蔓延开来,还有很难闻的中药味,勉强压住了心里的躁郁。
牧东盯了一会儿红毛,看红毛不可能捣乱后,他才回头,结果一回头就看到怀童往嘴里塞药的举动,他吓一跳:吃糖呢?吃药有你这么吃的吗?
嘴里的药被咬得支离破碎,合着血腥味,怀童用力地往喉咙咽。听见牧东的话,他也没说话。闭上眼睛,似乎在拒绝对话。
牧东啧一声,看一眼台上的嘉宾,起身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目光转回台上,知情的裴青学当然听出来他的内涵,瞳孔压得死死。他想抢过唐白的话筒,把肚子里的脏话都骂出来。但是他不能,今天他不只是一个人,他不能辜负身后的队友。
他可以不在乎今天的决赛,可以任性地弃赛,但是身后的队友不可以。他们每天熬夜训练,等的就是这一天,他不能冲动。
改改你的臭脾气,除了我,不是谁都能受得了你。
怀童
裴青学控制情绪,握紧拳头。
那我们来问问另外一位主人公,青学你呢?你怎么想?主持人把话筒递过去。
第8章
主持人问出那句话的瞬间,台下的cp粉已经疯了。
啊啊啊裴青学和小白真的超级好磕!白学szd!
我记得第二次公演小白和裴青学分到一组,结果裴青学嘴上嫌弃小白rap不好,背地里偷偷教人学rap!这是什么傲娇啊ksl!
对对对!我还记得他特别傲娇地说,笨就是笨,这都学不会。
好宠哦,这是什么甜蜜小情侣啊
只是cp粉声音中间还夹杂不少其他家唯粉的抱怨,就显得尤为吵闹。主持人不得不出声控制场面。
好了好了,大家先让青学回答。
药开始发挥作用,怀童坐在台下,全身都汗津津的,这会儿平静下来,身体就变得有点懒。
抬眼往上看,裴青学已经接过话筒。他耳边还是那几个cp粉的尖叫。
啊啊啊这次肯定也是傲娇!
傲娇上线!!我爱傲娇!
裴青学穿着入厂时的制服,站得笔直。蓝色日式制服衬得他身形修长,俊美无俦。他有礼貌地伸手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回答:
唐白就像我的弟弟一般,如果能有这个机会,我也想和他一起出道。
呕,谁想!不是存心贴上来膈应我吗?那我非要膈应回去!
说完,裴青学看到唐白吃瘪的神情,心里顿时爽多了。
他微勾唇角递回去话筒,倏尔,感觉有一道极其熟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追着过去时,那道目光却又消失不见了。
好熟悉的目光
裴青学压下心底的怪异,站直,往观众席那边扫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同。
是他多想了吗?
裴青学说话的一瞬,怀童身边的cp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脸通红,就差没有掐着人中吸氧气瓶叫救护车了。
卧槽槽槽!妈呀直球选手!
这是什么小情侣公然秀恩爱我死了呜呜呜呜
傲娇终于下线了,这是我最爱的直球啊啊啊啊
又傲娇又直球?确实挺像,看完采访,怀童想。
裴青学从小就是这样,臭屁,脾气还坏,像只黏人又难哄的金毛犬。
怀童很多次对他说,改改你那臭脾气。
裴青学听不进去,理所当然都没改。
现在看来,是改了。
唐白的话果然比他要管用得多。
怀童扯扯唇,收回目光。
《练习生101》决赛采取的是现场直播形式。练习生退场后,便由主持人接替控场。
好没趣。
怀童撑着下巴,神情倦怠往身边空了的位置看。
牧东不知道出去干嘛了,如果唐白组开始表演时还没回来,那他岂不是要自己拍了。
自己拍也不是不会拍,只是他懒,也不想扛摄像机。
他低着头思索的间隙,原本坐牧东身边的红毛边羞答答地挪了过来。
喂?!红毛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喊,你真的是黑蛇?
怀童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他坐姿慵懒,这次鸭舌帽外面又套了外套的帽子。似乎是为了暂时透气,口罩倒是往下拉了。舞台上五颜六色灯光打在脸上,衬着眼尾那抹红,两分随性八分慵懒。
他看向红毛,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挑唇:陆嘉毛?
本名陆嘉刃的红毛:
你妈的。
红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红着脸低吼:陆嘉刃!!
本来记错名字的事是让人很尴尬的事,但怀童面上却没有尴尬的表情,他点头,认认真真地跟着读一遍,陆嘉刃。
总算叫对了。
红毛脸上红色褪去少许,他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黑蛇?
承不承认对怀童没有太大分别,因为他戴口罩帽子,防的是唐白,并不是红毛他们。
因此怀童大方点头,嗯,我是。
明明他们坐的都是会场里最普通的观众椅,但是红毛愣是觉得怀童是倚在美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