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没有把蒋宇的言语和威胁放在眼中,在她看来,蒋宇就是动物园里被伺养员拿着奶瓶喂大的老虎,空有一身力量却终究只是个宝宝。
蒋宇不这么认为,比江湖经验,不论是那个老头还是海棠都甩他十八条街,但他也有自己的聪明,人不是万能的,总会有欠缺的方面。
蒋宇的手机响了,是徐灵打来的,蒋宇初时还有些期盼,希望徐灵她们已经回到了酒店,这通电话是报平安的,但电话那头老头的声音让蒋宇的心沉了下去。
老头惜字如金,只报了一个地址就挂了,蒋宇查看了一下老头说的地方,在柳河河边。
蒋宇押着海棠走过去,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海棠闭口不语,蒋宇手上再次用劲。
“我对你们这类人不了解,但幸好我看的东西比较多,一些折磨人的办法还是有的,你要是不回答,我不介意都在你身上试一试。
人总有一个特别宝贝的瓶子,打碎瓶子的后果,你肯定不想尝试。”
海棠还是不语,蒋宇抓了把路边还有点干净的雪塞进海棠的胸前,海棠被激的浑身发抖。
体温很快把积雪融成了水,水打湿了海棠里面的衣服,冷冰冰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感觉很不好,但海棠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蒋宇对海棠竖起大拇指:“这样都没哼一声,你比我厉害多了,我就没有你这承受能力。”
海棠不理会蒋宇,蒋宇自顾自的说:“你对近代的历史人物有没有研究?戴老板知道吗?”
海棠有些疑惑,不知道蒋宇提这个人做什么。
“听说戴老板对付女间谍很有一套,不管骨头多硬的女间谍他都能让她们开口,办法吗,我偶然得知了一个,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正好咱们在奉天,省的我去制造工具了,你看那屋檐下的冰溜子大小正合适。”
海棠转头,看到了挂在屋檐下的冰溜。
北方冬天滴水成冰,下雪后化雪的时候,房顶的积雪化水流下,会在半途再冻成冰,冰溜子就是这么来的,长的甚至能直达地面,两米多长也不是稀罕事。
今年冬天格外冷,房檐下的冰溜子一米多长,能有小臂粗细,海棠看着那冰溜子,脸色顿时变了。
“蒋宇,你要是敢对我这么做,我师傅一定会把你认识的人都杀了!”
“你师傅敢动她们,我就算跑到国外也要把那老小子千刀万剐,至于你,只是前站。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要试试了。”
蒋宇过去掰下一截细一些的,但也有成年人手腕粗细,蒋宇在手里比划了一下,海棠想到了那个画面,脸色煞白。
“我说,那记得我让你找的画吗?”
蒋宇扔掉了冰溜子,问道:“还是为了那幅画?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那幅画里到底有什么?”
海棠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从认识我师傅第一天开始他就痴迷于寻找那幅画,他已经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前段时间听说那幅画疑似出现在中州,他这才派我过去查看。”
蒋宇很认真的问道:“你师傅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用一辈子的时间寻找一副可能已经不存在的画,你知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百年战乱,军阀混战,然后又不重视,说不定那幅画被孩子当柴火烧了也未可知。”
“我师傅怎么想的我不管,我只管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蒋宇撇撇嘴,押着海棠到了柳河边,大冬天的,又是晚上,除了脑子有问题的赌神,河边压根没有人,空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