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知晓?”
萧肃头皮一麻,忽觉此事似乎不太简单。
“萧将军以为我南燕这三百年的根基都是玩闹一场么?阁下打得甚主意,我军岂会不知?”楚知南冷笑一声,“萧将军不如先想想自己,眼下应当要如何脱困罢!”
萧肃神色一凛,当即挥手道,“撤!”
然,楚知南却不给其机会,冷笑道,“将军都已做好了深入虎穴的打算,本宫又岂能让将军如此快离开呢?”
而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信号烟花,蓝色与红色的火焰冲入上空。
楚知南道,“本宫早便同将军说了,这周遭咱们已设下埋伏,今日能得缘分撞见萧将军,若是活捉,本宫岂不是就立下大功了?日后在营中谁敢瞧不起本宫?”
在烟花绽开的一瞬间,萧肃只听得周遭响起了士兵的惨叫声,并大声禀告道,“将军,有人侧面袭击咱们!”
萧肃蹙眉盯着楚知南,问那士兵道,“来人多少?”
“不知~”
萧肃次回就带了三千人来迷惑南燕大军,并未料到楚知南说得尽是真话。
那个女子坐在马上笑得洋洋自得,萧肃不知她所说真假,只得立即勒着马缰,大声吩咐道,“不可恋战,撤!快撤!”
“撤什么?”楚知南已拿起了马背上的长剑,“上一次与将军比箭还未尽兴呢,不如比比武?”
萧肃心中担忧着前军,二十万人马从东面偷袭入南燕主营。
楚知南方才已能系数将他们举动摸透,便说明南燕早已察觉,既已察觉,必然会有对策。
二十万军马又如何?
一旦有半点差错,必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现在要急着撤走才可,离开再想对策,
萧肃驾着马儿飞奔,压根不管楚知南在身后如何喊。
不过短短一眨眼的功夫,萧肃便带着人撤离的干干净净,没了动静。
何文贵与唐柳带着兵马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导致南燕士心大鼓舞,正欲要追上去杀得他们个落花流水,却忽然听到城垒上吹起了收兵号角!
号角一响,他们不得不收手。
待得所有人都行至楚知南跟前时,唐柳简直不敢相信,“这就结束了?”
而后再冷笑道,“阿南说得果然没错,他们就是虚张声势的,方才我们仔细观察过,瞧着不过五千人!咱们若是正面交战,还真就不一定会输!”
“他们不会交战的!”楚知南看着萧肃离去的背影,眼眸一深,“他们无非是迷惑咱们的眼睛罢了,重心都放在东面呢!想与我玩声东击西,呵!”
唐柳的长枪上见了血,拿出帕子擦了怕,“小沛子说得果真不错,若说聪慧,还是阿南更聪慧些!那眼下他们撤了,咱们要作甚?”
“东面必然已经交战了!”楚知南打了个哈欠,“说来带兵打仗我的确不行,接下来嘛,就看舅父怎么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了!”
“我爹?”唐柳擦长枪的动作一顿,显然听不明白楚知南这话是甚意思,一头雾水,“我爹、回来了?”
“回去瞧瞧不就知晓了?”楚知南笑道,“走,先回军营!”
话罢,骑马转身,正欲要回头时,忽然听得萧肃离去的方向响起了巨大的声音。
楚知南心中暗道不好,“撤,快撤!”
唐柳瞪大了眸子,“他们……他们……”
“快入关!”楚知南大声吩咐,“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