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外,官家为补偿于您这些年的冤屈,已为您购买了宅院,再将当年武馆重新开张,如今大当家只需入城,日后的安排官家都已替您准备妥当了!”
“贵客?”何文贵只着重注意到了这二字,“你所指的,乃是当今长公主?”
官兵闻言微愣,而后点头,“是了,是了,既然大当家知晓,那此事就更好说了!的确是长公主殿下昨夜连夜入了城,连夜审了前任知府,一夜之间替您正名,还了您公道!”
竟、真的是她!
她真的、做到了!
何文贵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本以为楚知南不过是随口一应罢了,毕竟他不过是一届草寇,而楚知南则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怎会真的插手去管辖他这破事?
遂州城内,伍元魁几乎一手遮天,而此案等证据几乎已全无,她竟真真在一夜之间翻了案。
他、他终是不用再背负骂名了!
他的妻子啊,终是成了那个受害者,而不再是众人口中的那位‘荡妇’。
所有的一切,都照见阳光了啊!
他忽然崩溃的蹲在了地上,掩面开始哭了起来。
那位骨头硬如铁的汉子,此时蹲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长流。
谁也未曾劝他,谁也不曾发声,大家都默默地瞧着他哭,似乎这能够让他将这些年的委屈都随之而哭出来。
终究是、终究是迟来的公正啊。
半晌后,何文贵的情绪终是渐渐稳定了下来,他擦干眼泪红着眼看向那官兵,“这酒宴,我便不去了,你们且回罢!”
“大当家,城内所有百姓都在等您回去呢……”官兵一脸为难,“不如,您随我回一趟,让我同大人交个差,可好?”
何文贵眼眸微敛,不知想甚。
二当家想了想,抿唇道,“大哥,不如走一遭罢,你能沉冤得雪,这是好事儿,咱们得让城里那些老百姓看看,你没犯下错事!”
三当家也郑重点头,“是啊,大哥,咱们走一趟罢!”
如此,何文贵点了点头,同那官兵道,“也罢,我便陪你走上这一程!”
但他心中仍旧有疑虑,他见过伍元魁的诡计多端,生怕这不过是假象而已。
是以,他同二位当家道,“我随他们回去,你们先留在寨子里,倘若真是为我接风洗尘,我必将兄弟们接来,但咱们终究是匪,倘若这是官家的计谋……”
“若是官家诡计,那咱们兄弟就更应该留在大哥身边了!”三当家扛了大刀,“咱们兄弟之间可不是只能同甘的,这一趟,兄弟我陪大哥走定了!”
官兵见此,哭笑不得,“大当家放心,这真不是鸿门宴,您随意下山打听打听,这是的的确确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