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正徘徊于宫门口,来回渡步,面色愁色。
楚知南掀开车帘瞧了一眼,顺势唤了一声,“李尚书!”
李尚书听得,这才下意识抬头看向楚知南,而后随之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楚知南微微蹙眉,“尚书这是何故在此?”
若不是见他来回徘徊中带了几分焦急,楚知南定是不会开口多管闲事询问。
李尚书本在纠结说与不说,眼下听得楚知南亲自询问,想想便实话实说道,“回禀殿下,家女这几日连烧不退,寻了几个坊间大夫不见效果,便斗胆想问殿下借借太医!”
“青莲病了?”楚知南下意识将眉头皱起,“何时之事?”
“已有五日了!”李尚书脸上带着焦急与悲悸,“这几日喝了药也是反反复复烧得厉害,微臣心中着实不安得很。”
“为何现在才说?”楚知南赶忙吩咐景微道,“你带着我令牌去太医院寻刘太医来!”
景微听得,立即不敢耽搁,下了马车后急步赶往太医院。
李尚书解释道,“这几日宫中事多,微臣不敢劳烦殿下操心,也想着喝两剂药膳瞧瞧,不想一直未见成效!”
楚知南依旧皱眉,“青莲乃是我之好友,她之事在本宫眼中极大,下回若再遇见此等情况,尚书大人直接来我宫中寻我便是!”
又见他未曾乘坐马车来,便又道,“上来罢,先回府!”
李尚书闻言心中满是感动,连连道谢,上了车板。
本就男女有别,加之又是尊卑有序,李尚书自是知晓礼仪。
去李府路上,楚知南唤车夫加快了车程,原先需得两刻钟的路程,生生节省了近一半时间。
入得李府,楚知南便立时往李青莲闺房赶去。
这一路上遇见不少家丁婢女,见得楚知南时纷纷行礼。
楚知南这是头回入李府,李府乃是中规中矩的官家庭院,因是朝廷派下的院子,是以并无其余特色。
长廊、水榭,亭台、假山。
在外人眼中瞧着算是气派,但于久住在宫廷的楚知南而言,多少显得太平常了些。
李青莲的闺房在西侧小院,一入院子,她便听着了李青莲虚弱的咳嗽声。
待得入了房内,便见其贴身丫鬟忧心忡忡地候在外侧,而李夫人则陪伴于床前,见着自家姑娘如斯难受,心疼得直掉眼泪。
说来,楚知南这还是头回与李夫人打照面。
李夫人在见着楚知南后,微微有些诧异,而后见自家老爷还跟在其后,便料想她定是身份不寻常,反之一想,便立时猜测到了她的身份。
连忙从凳上起身,福身见了礼,“臣妇见过殿下!”
楚知南摆手说了声平身后,便走至床前,瞧着床上那病的脸色通红之人,“青莲!”
李青莲此时烧得迷迷糊糊,以帕子捂嘴咳了两声,“阿、阿南,你怎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