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宫在庄子里宴请诸位公子小姐,途中玩了个有趣的,将本宫所喂养的狸猫放出,若能抓到狸猫者,必有赏赐。
本来嘛,无非是大家图个开心罢了,哪知那猫儿甚野,竟跑进大人您这庄上来了,方才张公子带人想入庄内抓它,不想被您护卫伤了腿,眼下那血止不住……大人您这着实叫本宫有些为难了!”
话说至此,楚知南似笑非笑,“本宫好好一个宴会,不想一夜间却叫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说出去倒是本宫之责,无论如何,大人您也得给本宫一个交代罢?否则本宫如何给大伙一个交代呢?”
楚知南语气不大好,张岐山如何听不出来?
瞧她这语气,今日怕是定要叫刘德全给个说法了。
张岐山之所以喜欢楚知南,乃是喜欢她那脾性。
先前未曾接触还不知晓,眼下打过好些回交道,越发被她的性子所折服。
当初在画舫之上二话不说打了楚王,又在人前将陆宴安怼得回不上话,武艺高强,处事果断凌厉,怎叫他不欢喜?
他本就瞧不惯刘德全,若是楚知南今日能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日后定要唯她是从。
刘德全早已是个人精,虽听她的话甚是‘冠冕堂皇’,但只怕这其中也打了主意。
细思自己所做之事,他心里伸出了一个不妙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她这是有意而来?
但她素来是个草包,空学了一身武艺,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更不懂得算计之事。
莫非,是他多虑了?
眼见她一副醉意,刘德全一时竟摸不透她的想法是甚,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胸无点墨,莫非当真是他想多了?
思虑这么多年来,她所行之事无哪桩靠谱,竟敢当众打成王,与自家亲戚树敌,明显就是愚笨之人。
左思右想之间,他久久得不出答案。
楚知南见他不应,便又问看一句。“大人如何以为?”
刘德全眸子微敛,“此事既是下官家护卫鲁莽之举,那便将护卫交给殿下处置便是,那人伤势如何,所赔银钱本官一力承担!”
“好!”楚知南一拍手,“这六位尚书中,本宫最是欣赏刘大人的性子,痛快!既是如此,那位受伤公子的一切后事都交由大人了。”
说罢,她再看向张岐山,“张公子,你以为如何?”
张岐山没想楚知南如此便不追究他的责任,愣了愣,“殿下,您的猫还在他这庄子里呢?这刘大人不请您入庄子抓猫,莫非真有甚见不得人的?”
“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事儿不能说,你何须如此不依不饶呢!”楚知南笑道,“只要对那位钱公子有了交代便好,刘大人说了,责任他一力承担。猫儿之事,明日再抓,只要能抓到那只猫,本宫的奖励便还作数!”
张岐山虽也不满,但着实无法反驳楚知南的话,只能无奈道,“张某听殿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