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半个时辰之后,竟赢了十万两有余。
罗崇本就只拿了二千两的本钱,当下已差不多些输光,找张岐山再次借了二千两后,再次输完。
若要再借,张岐山也比较为难。
毕竟他本借了不少银子给罗崇。
楚知南见罗崇没了银子,便笑着起身,数了数那一堆银票,与众人道,“若是诸位不玩了,那我就下庄了!”
不数不知晓,这一数——好家伙,她竟赢了八万多两。
简直开心呢。
有人输了钱,自是不高兴,当即叫板,“哼,定是你与这伙计商量好了出老千!否则你怎能自家不上手?”
“愿赌服输啊阁下,你哪只眼瞧咱们出了老千呢?”她道,“就这点银子,不够小娘出老千的本!”
“那你为何赢了就要走?”男子一脸不服气,而后看向张岐山,“张公子,你从哪儿寻来的丫头?莫不是你们相商好了的罢?”
张岐山闻言,当即脸色微沉,“你这是什么意思?赌钱本就有输有赢,赢了怎不感谢老子,输了倒是怪去老子来了?”
“否则好端端的,你将庄让旁人做甚?”
张岐山面见激动,“旁人?你说谁是旁人……你知不知道她是——”
“既然阁下不服气,那便接着赌呀!”楚知南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只要阁下想赌,我奉陪到底!”
男子闻言,扫了一眼伙计,“你叫他滚!”
伙计面带尬色。
楚知南一听那‘滚’字,心生不悦,冷笑了一声,“阁下这嘴可要放尊重些,滚?你倒是滚一个给我瞧瞧呀!”
“你……”他咬牙,一副欲要欺负的样式。
唐礼文见此,忙是伸手去扯了扯男子的衣角,“王兄,莫、莫和一届女流见较!”
姓王的男子见唐礼文这般畏畏缩缩,当下也来气,“唐兄这是何故?自打这丫头来了,你便畏手畏脚了?这丫头到底是何人?”
张岐山这般谄媚待她,唐礼文明眼可见害怕。便是罗崇,都眼神闪躲。
三人皆是官家子弟,不难猜出那丫头身份也为官家千金。
到底是哪家的千金,竟有这般仗势?
他们越是不说,他便越发好奇。
唐礼文瞧了眼楚知南,“你、你别问了!总之咱们愿赌服输,王兄输了明日再赌便是了。”
楚知南嗤笑一声,“还是唐公子善解人意呢,既是赌钱,那便有输赢,阁下若想继续赌,我奉陪到底,若只想絮叨发牢骚,那就莫要扰了我耳根清净!”
被一个女流之辈如斯看不起,他心里很是不快。
“不过就是赌么,今儿个还非要你将吃了的吐出来!”男子说罢,唤了一声管事,找其借了一万两银子。
既然是一万两银子,那必然是要签订白纸黑字的。
待得他将一万两银子借上,他再看至楚知南,“钱本公子已借好了,但这次——你得亲自上!”
楚知南简直觉得他好笑。
她是不会摇骰子。
可她功力不浅,方才早就听过了伙计摇骰子,分辨出了每一面骰子所碰撞骰子筒会发出的声音。
且她常年摸箭,对这种细微之事,尤是上心。
“好啊!”楚知南欣然答应,笑魇如花,“阁下等会子若输了,可不能哭鼻子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王公子冷嗤一声,示意她上场。
楚知南示意众人先压,而后拿起骰子,开始摇了起来。
动作瞧着很不熟练,叫那王公子冷冷一笑。
摇好之后,楚知南看向众人,笑道,“买定离手,我可开了!”
王公子一脸不屑,“开便是了!废话作甚?”
然而,待得她将骰子展露在众人面前时,他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