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起了身。
景如欲要追上前,“奴婢随殿下一道去……”
有了上次她受伤之事,景如这心里总放心不下,生怕她不跟在楚知南身侧,对方便会出点好歹。
楚知南立时止住她,“再上前一步,罚两年工钱!”
景如急了,那迈出去的步子收也不是,回也不是,一张小脸几乎要哭了出来。
“殿下……”
楚知南挥挥手,大步下了楼去,“你们且等着便是,随我一道,我反而嫌你们碍事的很!”
景如急得看向了景微,“咱们、咱们要不要追上去。”
“等着罢!”景微将她拉了回来,示意她看向窗子,“殿下行事自有其分寸,你我只需瞧着候着便是。你若担心殿下,便可从这里看去。”
景如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去瞧那窗扇。
彼时的楚知南,恰好到了赌坊门口。
许是守门的汉子见她一个姑娘家,便拦下她询问了几句。
楚知南是背对着二人的,二景也未看清楚她同他们说了什么,须臾之后,便见她走了进去。
景如坐在了椅凳上,双手撑着下巴,“你说殿下不会出事罢?”
她身上还有伤呢。
景微撇了其一眼,淡淡道了句,“你若舍得那两年工钱,便可知殿下会如何了!”
景如闻言,甚是不瞒,嘟嘴看向她,“那你为何也舍不得?”
“我那不是舍不得!”景微淡淡道,“殿下行事,不想叫咱们跟着,咱们听话便是了!”
景如忽然有了淡淡惆怅,“殿下每回行事都不叫咱们跟着,你说,殿下会不会是嫌弃咱们无本事?”
景微从未往此方面想,闻言一顿,眨了眨眸。
半响,她回道,“殿下心思,岂是你我所能猜的?咱们做奴婢的,只需听从主子安排即可,该听听,不该听便莫听。少言总不会犯错!”
景如生来性子活泼,话也藏不住,闻言只瘪了瘪嘴,再未接话。
楚知南入了赌坊之后,先是瞧了瞧赌坊内的环境。
比起上回的和顺赌坊,这间赌坊的环境倒是好了不少。
至少大厅未见其杂乱,也未见乌烟瘴气。
大厅中只摆了两张赌桌,桌上并未有人赌。
大厅不过是摆设,真正赌钱之地,是厢房内。
楚知南一入赌坊,便立时有伙计上前招呼。
乍然见到楚知南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时,他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赞叹。
而后再扫至她的穿着——
身为赌坊的伙计,自是见过形形色色各类人士,他们早就练成了看衣着的本事。
楚知南身上着得乃是上好绫罗绸缎,一看便知不翡。
脚上着得乃是一双白面银绣的绣花鞋,鞋面上的图案以银现绣之,图案为海棠花,花蕊以小珍珠为点缀。
再看她衣袍上,绣得图案更是繁华,可见绣娘手艺一斑。
发上倒是简便,只以玉簪挽了一半,未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反而瞧着给人一种利落感。
气质非凡,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