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文有些不爽,坐回椅子上,却没有太过郁闷。
现在想不认?证据都摆在那儿,你以为法官傻的啊?
“下面由辩护人对被告人进行发问。”
随着罗新燕的发话,任真起身。
“郭天松,你鹦鹉养殖场里的鹦鹉,都是从哪里来的?”
哪儿来的?问这个干嘛?
吕云文有些看不懂。
“刚开始都是买的,后来就基本上都是繁殖的,少部分新品种会偶尔买一些。”
“那不说鹦鹉自己生出来的,你买的那部分,都是从哪儿买的?”
任真看了审判席一眼,发现几位法官正支着耳朵,好像听的很认真。
“有些是从别人手里收的,但是大部分还是最开始从有关部门那儿领的。”
虽然说是领的,但法官和公诉人也都知道,所谓的领养,也是要给钱的。
“你刚才说有时候也会分不清鹦鹉的品种,那你在买鹦鹉的时候,怎么确定你卖的是什么品种?”
问到这里,吕云文大概猜出来,任真要往哪个方向用劲了。
“如果是私人收的话,那就是凭借大家的经验。”
两人显然在庭前就沟通过,郭天松回答的很是流畅:“但要是公家那儿领的,那人家是会出鉴定报告的,证明哪种鹦鹉买了多少只,每次都写的清清楚楚。”
听到这里,罗新燕等几位法官若有所思。
任真的问题看似跟案件无关,但是结合公诉人刚才的发问,法官们听出来是对公诉人的问题做出了回击。
你问郭天松前后的说法为什么不一致?
那我让你知道知道,人家林业厅下属部门卖给养殖场的鹦鹉,那可都是会出鉴定报告的。
我郭天松又没有鉴定的能力,我说不确定我卖的是哪个品种,个人经验不可尽信,难道不应该夸我严谨吗?
“你在卖给曹坤山鹦鹉之前,你们有没有就鹦鹉的品种问题讨论过,如果你给他的不是他想要的品种,他没有说怎么处理吗?”
重点已经展示出来,后边的问题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我刚说了,这东西都是凭大家自己的眼力,要真看走眼了,基本也没人因为这个找麻烦。”
郭天松说的是行内的普遍情况,买一只两只的,都是自己养着玩的,真买错了也不一定看得出来,看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有太大的情绪。
买的多的,那都是鸟贩子,他们可能明面上没有养殖买卖的资质,但是眼力普遍都还行,真看岔了,也只能怪自己专业不精。
“审判长,我问完了。”
任真往对面的公诉席看了一眼,吕云文正扭头跟助理商量着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显然也是意识到,他的问题被针对了。
“郭天松,你之前经常卖鹦鹉吗?”
公诉人和辩护人问完,罗新燕开口了。
法官对于认为还需要明确的事实,可以补充发问。
“也不算经常吧?”
郭天松想了一下,“我养鹦鹉纯属个人爱好,养的不算多,地方也不大,只有快养不下的时候,才会往外出一点,有时候没合适的买家,也就直接送朋友了。”
罗新燕点点头,他们开庭前对郭天松也有过了解,知道他的经济实力不弱,确实不是靠买卖鹦鹉挣钱的。
“那你卖给别人之前,会给鹦鹉做鉴定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