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战争是政治的延伸。
当矛盾到了一定的程度,政治就会付诸武力来实现目标。
这个目标是政客的目标,不是平民的目标。
但又必须让平民用生命来为政客实现这个目标。
为了消除其他平民的意见,政客必须给这个目标赋予伟大的意义。
那些失去儿子的母亲,连尸骨也无法再找到,只能日日夜夜在梦里去见自己的儿子。
似乎梦永远只能定格在送儿子出征的那一天。
当天晚上,王凌接收到了一封完整的捷报。
他看完后,只是说了一句:“明日重新集结,准备对付青州兵马。”
这天晚上,正在武原的石苞也收到了来自彭城的信。
彭城大败的消息让石苞感到震惊。
石苞感觉自己被司马师给坑了。
来之前,司马师说徐州的情况已经稳定,自己过来给胡遵打个助攻就可以,沿途各郡县也都会配合自己给粮食。
结果一路走过来,各郡县各种推脱的理由都来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暴力征集强势。
好不容易到了徐州,才安营扎寨,结果听说二十万大军一天之内全部溃败。
这搁谁不焦虑?
不用胡遵嘱咐,石苞连夜让人开始挖壕沟,垒栅栏。
没有连夜带着兵马跑回青州,已经是石苞对胡遵最后的温柔了。
五月初十,彭城城北魏军崩溃的第二天,乌鸦满天,如同黑云一样在战场上空徘徊。
周围乡里的人,纷纷出动,在尸体堆里扒拉物什。
远处的汉军骑兵却在重新集结。
王凌已经确认石苞的具体位置,准备对石苞的兵马展开一轮闪电突袭。
为了确保此次对青州兵的绝对胜利,王凌派出了一支步骑结合的兵马。
总兵力是一万人。
五月十一日,石苞得到情报,汉军来了!
他立刻加快防御工事。
五月十二日清晨,彭城大捷的消息连夜快马加鞭送到了李衡的桌案上。
李衡道:“告知诸葛恪,让他拿下六安,从六安东进合肥,切断施水。”
“现在进入六安是否有些早了?”朱据道。
“不早了。”陆抗说道,“王公在徐州接连大捷,若再败青州援军,则司马师必集结扬州主力进入徐州,届时合肥空虚,但濡须坞依然会留守一部分魏军死守,若诸葛元逊能切断施水,濡须坞魏军粮草被断,则不战自溃。”
“从皖县发兵到六安,至少十日,十日司马师应该已经坐不住要撤合肥兵力了,正是诸葛元逊行动之时。”
朱据点了点头,对陆抗更加震惊,他从陆抗身上看到了陆逊的影子。
“皖县的粮草倒是充足的。”朱据说道,“诸葛元逊若要发兵,随时可以发兵。”
李衡道:“嗯,此战关乎到北伐大计,传令诸葛元逊,只许胜不许败!”
“喏!”
朱据领命之后便出去。
李衡拿起关中送来的信。
“大将军似乎有心事?”
“丞相发兵了。”李衡道。
陆抗微微一惊:“因何发兵?”
“司马懿欲集结更多兵力于东南,丞相知我们拿下建业,必攻濡须坞,打合肥,于是出兵牵制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