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深层政府的那群人暗杀了斯塔克先生。”
一则谣言不胫而走。
在联邦中，有着许多阴谋论。
比如整个联邦都是被蜥蜴人控制，比如现在展示在人们面前的所有政客都是傀儡，有一张看不见的手操纵着一切。
绝大多数的民众都相信着这些言论。
不是他们反智，而是一种选择。
当知识无法改变命运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斯塔克先生是伟大的，他是替我们挡住了这一次暗杀！”
酒馆内，有人声泪俱下控诉着，“那些人不想让我们发声，想让我们在沉默中死去！”
一时间，群情激奋。
有人提议，应该为斯塔克先生报仇！
他们应该开出自己的越野车，挥舞着星条旗，架上两挺机枪，捍卫自己的荣耀。
如果话语已经无效，那就用枪声来为自己发声！
听到这话的人们，似乎有些意动。
但大部分人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这样子的后果太过严重，一旦开始，就永远无法停下。
可是，如今的现实却又让他们深感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而就在这时，一个视频在网络上开始流传。
删也删不掉，仿佛是直接出现在所有人的电脑里。
视频之中，是一个小丑模样的人，身边站着无数高大的机器人。
那些机器人打扮得像是游乐园中的那些游园玩偶，但身上装备着的恐怖武器，散发出森冷的光芒，让人们不寒而栗。
“大家好，我是小丑。”
小丑在视频之中尽情嬉笑着。
“我开了一家游乐园，很大的游乐园，准备挑选一批人作为第一批体验的顾客！
然后，视频之中显示出了一座城市。
那座城市的街头，无数巨大的机器人正在扫荡，爆炸声不绝于耳，人们尖叫着逃窜。
“怎么样，这个游乐园很棒吧！”
小丑继续介绍道，“这座游乐园任何人都可以参观，在这里没有任何规则，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给这座游乐园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
“哥谭！”
人们被这则视频彻底惊呆了。
这绝不是什么特效，而是真实的画面。
这个小丑，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怎样就拥有了一支机械大军，然后完全占领了一座城市。
而且以他的口吻，似乎要创造一个完全没有规则的城市——哥谭市。
在那里，人们可以为所欲为。
等一等！
有些人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小丑明明有着如此强大的战力，可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占领这个联邦？
而是要创造一个混乱之城呢？
有人从中猜出了答案。
从零开始，真正的从零开始，这里就像是一片新生的土地。
不管他建立初期有多么混乱，但这种混乱只是暂时的，最后总会决出一个赢家，他将彻底掌握哥谭的话语权。
到那时，他甚至可以拥有与小丑直接对决的实力！
那些身处底层，对生活完全无望的人，忽然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这座城市里，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们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搏一线可能。
去哥谭！
那些对联邦失望的人站了出来，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去哥谭！
只有在那里，他们才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
去哥谭！
当哥谭足够强大之时，他们将有能力为斯塔克先生复仇！
新生的哥谭，宛如一个黑洞，将这个联邦中最可怕的一群人吸引了过去。
小丑，到底想做什么？
……
总统人已经麻了。
他如今遭到了无尽的口诛笔伐，哪怕他在电视前发誓，说斯塔克被暗杀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也没有任何人相信他。
电视上放着小丑的宣言。
联邦失去了一座城市。
总统想要发动战争夺回城市，可里面的居民全部变成了人质，使他投鼠忌器。
而且小丑掌握的那些机器人，战力也极为不俗。
如果不动用核武器，根本没有战胜的希望。
可运用核武器，他就将背负一世骂名，连任也不要再想了。
这个小丑，究竟是从何而来？！
现在主流的声音，是先与小丑进行沟通，看看他到底是什么需求。
如果交涉无果，再采取武力措施。
如果哥谭市真的耸立在了联邦大地之上，将是联邦永远的耻辱！
此时，谜语人看着电视上的小丑，听到了哥谭市的名字。
他仿佛受到了感召一般，有一股立刻前往哥谭的冲动。
“不，不对！”
谜语人反应了过来，那是小丑创立的一个游乐园，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总统转过身，疑惑说道：“尼格玛先生，你在说什么不对？”
谜语人立刻恢复到了之前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我是在说您现在的反应不对！您似乎将哥谭当做了自己的挑战？不，不对，那是您的机会啊！”
“哦？！”
总统眼前一亮，谜语人总是能给出一些语出惊人的点子。
“这是我的机会？这话怎么说？”
谜语人胸有成竹说道：“总统先生，您好好想一想，小丑说了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规则的城市，换个角度来说，这就是一个正在重新创造规则的城市！
“那些犯罪者可以进入，那咱们当然也能派人进入，去宣传自己的理念。
“为了保护人质的安全，我们暂时不和小丑掀桌子，但如果我们按照小丑指定的规则赢回了这座城市，那岂不是证明了总统先生您不仅观点正确，而且还有着卓越的能力！？”
谜语人这番话完全是在鬼扯，根本就行不通。
只要是个正常人，稍微想一想，都会发现这其中的巨大漏洞。
遵守小丑规则的前提是承认哥谭这座城市，而承认这座城市，等于告诉全世界的人，联邦失去了一块自己的土地。
失去土地的耻辱，没有人任何总统能够承受。
那绝对是千古骂名。
谜语人说出这个建议，其实只是抛砖引玉。
先说一个极度离谱的选择，然后再提出一个相对靠谱的，就更容易被采纳。
然而不得不说，谜语人是真的小看了总统的脑回路。
他居然在谜语人这番话中，找到了一个无比清奇的思考角度。
总统眼前一亮，激动说道：“尼格玛先生，你的意思是，招安小丑！？”
“啊？”
尼格玛愣住了，他有这个意思吗？！
总统不停思考，嘴里不断念叨：“对！对！这样的方法是行得通的，那个城市里面本来就没有多少支持我的人，小丑带给他们绝望，我再去带给他们希望，那我就是联邦的救世主！
“但前提是，小丑需要承认哥谭市属于联邦的一部分！
“他一定也有自己的目的，只要给足利益，他一定也可以谈，他一定也可以爱联邦！”
谜语人欲言又止。
他当然知道总统的底气在哪里，无非就是原体军队。
将原体以普通人的身份投送到哥谭之中，当然可以轻易击败那些普通罪犯。
可如果是超能力罪犯怎么办呢？
想都不用想，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一定会跑到哥谭去的。
到那时，哥谭市的超能力罪犯，将达到一个恐怖的数量，原体士兵去那里，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而且，谜语人不相信小丑是想建造一所监狱城市，将那些超能力罪犯关起来。
这和做慈善有什么区别？
总有一天，他们会出来的，他们从哥谭中而生，最后向世界各地辐射。
总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吗？
他当然想到了，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到那时，他早就不是总统了！
烦恼留给后人，总统现在要做的，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尼格玛先生，恐怕要麻烦你一趟了。”
总统目光灼灼看着谜语人，“你代表我，去和小丑谈一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