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芝一个侧身躲闪,避开近前的攻击,长剑一挑,用力一拍,护卫手中的长刀坠落,一个转身旋踢,那护卫便飞了出去。
“崔琳琅,你想造反吗?”
秦瑞芝端着长剑,步步向崔夫人逼近,围拢侧院的护卫转而将崔夫人和杨孟璋护在圈里。
普天之下,最惧于皇权。
皇权之下,以实力为尊。
如今,秦瑞芝既能轻松秒杀那群护卫,又举着至高无上皇权赐予的免死剑。
除非,荣国公府真敢冒大不韪,以府兵对抗皇权,那真与造反无异。
“秦瑞芝,你别乱来,这里可是荣国公府。”
杨孟璋躲在崔夫人身后,捂着红肿的脸颊,心虚的叫嚣道。
“区区荣国公府,有何可惧,又哪里来的底气,敢视陛下所赐之剑如无物。无非就是仗着宫里有位受宠的皇妃,可是皇妃又能如何,陛下的亲兄弟造反,一律斩杀,全族诛灭。远的且不说,襄王之鉴,不过才过去半年。”
由着当年陈王造反的遗患,当今陛下总疑心他的兄弟手足会夺权,自登基为帝之后,以各种理由将他的手足兄弟都处置了,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贬为庶民的贬为庶民,十六个兄弟,如今只剩下四个。
襄王便是在惶惶不堪中度过了二十年,可当今陛下从未放弃试探,由京都贬往封地,待遇一再削减,动不动便是天子责恩令,闭府思过,不堪折辱,决定铤而走险,搏一搏,最终也落了个兵败如山倒。
亲兄弟尚且如此,一个皇妃又能如何?
无非是乖乖做个攀附皇权的菟丝,仰仗皇帝的鼻息,捞些荣华富贵,若真敢藐视皇权,想杀一样得杀。
崔夫人如醍醐灌顶,襄王造反的前车之鉴在前,竟然险些犯了大错,可看着眼前厌恶之人,又不想轻易的放过她。
“秦瑞芝,你持剑擅闯荣国公府,重伤我儿,刺伤府中护卫,我定会去宫里禀告陛下,让陛下治你的罪。你们高家仗着祖上功赏向来跋扈,贪赃渎职,早前家族倾覆,罢官流放。这些年陛下仁慈,赦免了高家的罪,高家几个兄弟都夹着尾巴做人,你倒是嚣张的很,还真是高家一脉相承的血脉。”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啊。”
秦瑞芝挑了挑眉,眼中寒光乍现,温婉的眸子突然变的狠戾起来,手中长剑一挥,就刺伤近前几个护卫,长剑迅疾如雷,游走如灵蛇,剑光闪烁,而后……
那护卫便捂着手腕尖叫起来,长刀坠地,接二连三,仔细看,那群护卫的守卫都在滴着血。
秦瑞芝把长剑收入剑鞘,神态自如,“既然崔夫人说我刺伤府中护卫,我若是不伤几个,倒是对不起崔夫人给我累积的罪状。现在好了,如崔夫人所言,你可以进宫去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