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蔡鞗一愣。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赵福金微微一笑,拉着说道:“太子殿下好好的,他就是太子,若是有一丝不好,我立马就能让他成为庶人,你信吗?”
这个?
蔡鞗更愣了,为何明德帝姬有这么大的底气,难不成后世的历史里,官家易储另立了?
再不然,是帝姬有更大的野心?
“我对帝王之位,并没有丝毫野心。”赵福金看出了蔡鞗心中的疑虑:“只要这个国朝能强盛到保我平平安安的活着,谁做官家与我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帝姬总知晓吧。
“帝姬打算扶持八皇子吗?”蔡鞗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八殿下有勇有谋,只是被身边的宫人带坏了,只要帝姬能将他带到身边亲自管教,日后嫡亲的血脉,自然能保帝姬平平安安的活着。”
“要将自己的命运寄在别人的手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平平安安。”赵福金很是傲气的说道:“我既然要挽救国朝,保证自身的平安。自然就要做到无论何人做官家,都不敢动我分毫。”
这个,估计难吧?
蔡鞗想了想,说道:“既然帝姬心中有数,下官就不再枉做小人了。
不过,太子殿下牵连到白方两家的事中来,确实是有一些麻烦,若是帝姬信任,就将此事交予下官手中,下官定然将事情办得圆圆满满,不让帝姬名声因此事有损半分。”
“既如此,那就劳烦蔡郎君了!”赵福金微微一笑,看向关闭着的大门:“蔡郎君此次是没打算请我吃饭么?”
蔡鞗顿时赫然,他这才发现,只顾跟赵福金说话,竟是已经过了饭点。
他茶没泡,饭菜竟然也忘记叫了。
……
灵山寺,白老夫人一身素袍,双手举着一个木鱼,厉声呵斥道:“白承明,你能耐了啊,居然敢圈禁亲母!”
白承明跪在地上,身上湿淋淋的,脚边还滚着一只琉璃杯子,茶叶从头顶扑簌簌的往下掉。
他白着脸,神情惶恐,求情道:“母亲,为了您的亲儿孙,还请你屈就几日。”
“屈就几日?”白老夫人怒斥了一声:“你将亮儿都支走了,若只是屈就几日何须如此麻烦?说吧,为了保你的命,要老娘怎么死!你画出个道道来,老身定不辱命!”
“娘,儿子岂敢!”白承明趴在地上:“若是娘不愿待在灵山寺,也可去京郊的庵堂,待我将向儿救出,事情解决后,自然会来接母亲回府。”
“你这么一说,老身这倒是自由的很啊!”白老夫人气怒攻心,狠狠的顿脚骂道:“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倒与我说说,这到底是你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将我好生送到京城里去,白家一族灭得更快,你信不信!”
“娘,儿子一心为白家全族考量,还请您务必要原谅儿子一回!”白承明并不相信旧党还有如此大的实力,是以只当白老夫人说的话,只是威胁他就范而已。
“你可知,官家执政后,为何会启用你爹爹与你们兄弟?”白老夫人又伤心又难过的说道:“你不会当真以为是你爹爹见机的快吧?
那是大娘娘为了保下白家,特意撇清的!
在大娘娘的手中,有能要你爹、还有白家全族性命的东西在。你若是不信,且回去问问那老不死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