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赵福金都要被他的表演逗乐了。
只听到他接着说道:“其实小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明德帝姬,她连小人长得是圆是方都不知晓,就为小人背上了祸国殃民的罪名,这,委实是冤枉啊!”
难不成他不是孟氏的人?
“大胆路向义,咱们在堂上论的是,你有没有杀害白老夫人的案,与明德帝姬又有什么关系,休要随意攀扯!”张文君“啪嗒”一声,惊堂木又敲在了桌子上:“若不想被用了刑,就老实交待你的荷包为何会出现在白老夫人的命案现场!”
“许是凶手偷的?”路向义猜测了一句,复又开始叫屈起来:“大人,您是查案子的,小人的荷包是如何出现在白老夫人那里的,应该由大人去查才对,怎么能问小人这个苦主呢!
小人都倒霉成这副模样了,哪还有心情帮您查案啊!”
“你休要东拉西扯,既是你说荷包是丢了,那你便说说是何时丢的,可有证人为你做证!”陈文君并没有被路向义绕进去,继续问道:“你在下山之前,去白老夫人院子里,又是做何事?可有证明?”
“嗯,丢了大概有个把月吧,小人身边的这两内侍都可以为我作证!”路向义回完了话,还是没忘了道委屈:“大人,您这么问案可就不妥了呀,我不小心丢个荷包,已经很倒霉了都,偏偏还要被当做犯人一般,给大人您捉进牢子里问案。”
“早知道,昨日就不该寻白老夫人身边的姐姐问安了!”路向义腰背拱着,神情难过:“被扣这么一个大锅在头上,小人也很冤枉好嘛!”
“白老夫人身边的姐姐?哪一个?”张文君精神一振,大声斥责道:“既然当时还有旁人,为何不一并传了来!”
“因为那位姐姐不见了呀!”路向义看向周婆子问道:“老婆子,你可见了?那位姐姐当日穿着红罗裙,头上插着根银玉钗,怀中抱着的是红绣球手炉?”
周婆子一愣,眼睛立马转向了白承亮,心中有些迟疑,自家女儿红妮不是被白家捉了么,怎的这路向义也知道了?
只一瞬,她便想到了其它的可能,红妮可能早就被明德帝姬盯上了!
要不然,红妮刚到了灵山寺,还没与老夫人说上话,这个姓周的太监就刚好赶到了,这也太过巧合了些!
白承亮并不知道路向义说的是谁,在看到周婆子的目光时,才猛然想起来,难不成是这老婆子的女儿?
孟家大娘子派人出来找白老夫人,按理说会背着人才是,怎么会弄得人尽皆知的呢?
蔡鞗知道,这说明他一直在关注着孟氏,那这位明德帝姬的管事内监,又是如何盯上了那个小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