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这也要去,那也要去,要是没达到我要求的标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东院里,一步门也别想出!”
“那不成,四姐姐还说让我们一道开馆子呢,我做东家的总得上门巡巡!”赵棫说着话,用笔也认真了些。
赵杞待他们姐弟说完话,方才掩下心中的兴奋问赵福金道:“外面的山河果然如这书中所写的这般雄伟高壮吗?”
赵福金点点头,将图志里的图片,一张一张的打开,如自己亲临过其境一般,仔细的跟赵杞讲解着。
……
白承明满腹心事的回到府中,去了正院,却并没有见到父亲,问了门房,方才知晓,父亲自午时出了门,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他心事重重的坐在父亲的书房中,等了一会,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打开了父亲书桌的抽屉。
母亲说,白家的罪证,就藏在父亲的书房中,只要白承明有心,总能找得到。
谁料白承明刚拉开抽屉,便听到门外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听到父亲的声音:“无论如何,这事做不得!”
什么事?
白承明一愣,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的关上了抽屉,躲到了书架后面。
白右相与一个年纪略大的青衣幕僚走了进来,那幕僚随手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相爷,您还是考虑一下吧,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太多,若是您真的不管不顾休了老夫人,恐怕是不好交待。”
“我要与谁交待,人是她抱出来的,伤是她下的手,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白右相冷冷的说道:“何先生,我尊称你一声先生,历来也对你颇是看重,真没想到竟然是你!”
人是她抱出来的,伤是她下的手?白承明心下一动,父亲说的是不是就是母亲说的那一桩大罪,原来竟是母亲惹出来的?
还有,这句竟然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对不起相爷,可为着咱们两家百余十口人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何英杰语气低沉:“咱们两家的命,可都在人家手里拿着呢,眼下太子与蔡相那边都有人在,咱们悄悄将事情做了,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何先生,你得知道,你多做一件,便多陷进去一分!”白右相冷声嗤道:“她们现在就想将我们这等人身上的血吸干吸净,你越做她便越拿捏!
再说了,当初那件事,最终得利的还不是官家吗?只要你我拿定了主意不认,晾他们也找不到证据出来!”白右相想了想又说道:“况且,先生也能看出来,这妇人行事竟是为了一已之私!
明德帝姬一介女流,若是想拿她治罪,也该以买卖官职入手,怎的要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相爷,买卖官职的事,许是官家新想出来的揽财手段,不过是挂了明德帝姬的名吧?”何英杰声音压低,讥讽的说道:“她自然心中明白,凭借着这一条,拿不下明德帝姬,所以才会逼老夫人用向哥儿做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