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她每日依旧会前去仔细询问元弗唯今日药用了没用,身体如何了,间或嘱咐他身边的人好好服侍。
元妙仪轻声道:“父亲不愿见我,我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不过听医令说父亲是怒急攻心,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好好将养着也就无事了。”
太夫人也听柳嬷嬷说起过元弗唯这几日根本不肯见人,见元妙仪有些为难的样子便安慰道:“祖母知道你是孝顺之人,你父亲,唉…”
元妙仪见太夫人叹气,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父亲身边都是服侍老了的人,他们也不会不尽心的。”
太夫人提起这个儿子就有些头痛,但也知道他是半点扛不起事的,左右像现在闭门不出也好,最起码不会出什么岔子。
说到元弗唯,太夫人便难免想起此事的罪魁祸首,于是她扶了扶头上的抹额道:“柳氏那贱人如何了?”
太夫人恨极了柳殊棠,便是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肯维系了。
元妙仪垂了垂眸答道:“孙女将柳氏安排在西院的一间小屋里了,她总归怀着身孕,此时妄造杀孽,传出去不免使侯府更被人议论。”
太夫人便是想将柳殊棠千刀万剐,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元妙仪做的是对的。
外面此时还是谣传,只要侯府里不出什么差错,他们也只能私底下议论。若这会儿柳殊棠一尸两命地抬了出去,岂不更是落人话柄?
可话虽如此,太夫人还是见不得柳殊棠太舒坦了。
“待我过些时日好些了,再给她寻个好去处。”太夫人缓声道:“城外的松梅观我瞧着就不错,过些时日送上些香火钱,便让柳氏在那儿出家吧,也算让她在神仙真人面前一赎自己的罪过。”
松梅观就在京都郊外,离大昭寺也不远,但观中的日子极为清苦,且极少和外界来往。
大户人家中若有犯了大错的女眷,待风声过了,也会送往其中。若在其中身死了,便直接在郊外一埋就是。
太夫人今日在元妙仪面前提起此事,便是在心中已经思量好了的。
元妙仪微微低头,遮住唇边的一抹冷笑,声音却还是如常道:“祖母仁慈。”
从太夫人这儿出去后,元妙仪便按往常一样去元弗唯那儿应了个卯,左右她这个便宜爹也不想见她,元妙仪只要暂时知道他死不了就行。
给元弗唯看病的医令,也是元妙仪的人。
这日,医令如往常一般和元妙仪说了元弗唯病情。
只是说完之后又有些为难道:“二娘子,虽说侯爷这病碍不着什么大事,可是若侯爷再这样日日饮酒下去,只怕,只怕会有卒中之险啊。”
元妙仪听完之后,脸色未变道:“可有性命之危?”
医令摇了摇头道:“那倒不会,只是……”
“那便无妨。”元妙仪淡淡道:“他毕竟现在还是这座侯府的主人,几坛酒而已,侯爷若要,便给他吧。”
医令看着元妙仪的脸色,心中一凛,但还是连忙点头应是,随后便目送元妙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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