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初柔声应了声好,半晌又有些犹豫:“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吗?”
穆玉初的娘家同安平郡王府有些交情,前些时日安平郡王妃还送了些不轻不重的礼前来。
说是他家外孙女迟迟未定下人家,若有合适的儿郎,还请王妃娘娘看顾着些。
燕玄澈摇了摇头,只说:“你照办便是,但也别让他们感觉到特意的疏远,其中的尺度你自己拿捏。”
天子未发明旨,他们做臣子的不过是靠着宫中的动向来揣测天子的心意罢了,此事怎好在嘴上言明。
穆玉初不明白朝中出了什么风向,但好在她很听燕玄澈的话。而且內宅的人情往来她还是明白的,便想着明日让人回一份不大不小的礼去安平郡王府。
躺在床上的燕玄澈此时还没有睡意,他突然想到了白日里见到的元妙仪。
她是知道了什么?亦或是元令珩向这个妹妹透露了安平郡王府的那桩事?所以她才会在长公主琼宴上直接跟周窈起了争执。
她是不是也看出来了,天子,有除安平郡王之心了?
带着这些疑问,和对元妙仪的一些探究之意,燕玄澈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元妙仪还真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会和周窈起了争执,元令珩自然也没有向她透露,毕竟他现在也是在揣测天子的意思行事。
她此时正在认真地打理着面前的这盆文心兰,这是今早张昭想办法送进来,萧云樾昨日说送她的东西。
南关随萧云樾去了冀州,张昭又没有他们俩潜行的好本事,所以自然不能夜翻侯府墙头给元妙仪送东西,
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今日一早,元妙仪刚起来,还在梳妆时,便听崔嬷嬷说有铺子里的人来给她送东西了。
元妙仪当时还有些疑惑,便去外院见了见那个铺子里的管事。
张昭不知用什么办法打通了元妙仪手下铺子里的关系。光明正大的将东西送了进来。
这文心兰是滇南那边深山里才产的一种兰草,元妙仪以前只在兰谱上见过画样,还没见过它真正的样子。
今日一见真身,才真觉此,枝叶舒展,雅致生动,便细心打理起来。
元妙仪是爱之人,何况这兰草还是萧云樾送的,她专心侍弄,一上午竟除了这个,其他什么事也没做。
崔嬷嬷见她摆弄那盆兰草好几个时辰了,担心她等会儿回过神来要觉得手臂酸痛,便端了茶来让她歇一歇。
“姑娘,你当真不担心周三娘子?我听闻安平郡王爱这个外孙女甚至超过了长子,但凡是她向郡王求的,便没有安平郡王不应的。”
崔嬷嬷想起昨日之事,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元妙仪喝了口茶,缓了缓一直架着的手臂和肩颈,听了崔嬷嬷这话,却只是一笑,随后便淡声道:“疼爱周窈超过了安平世子?”
“依我看来,倒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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