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玉,你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
“县主,不能掉头,若是现在掉头,陛下知道了,说不定会问罪。”
“这次机会丢了便罢了,绝对不能让璃王妃抓到小姐的把柄。”
“县主若是实在想如何……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
夙云禾稍稍阖上双眸,浑身散发着杀意。
绿绣缩了缩,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倏地,夙云禾睁开眼睛:“罢了,继续走吧。”
蓦地,透过车上帘子的细缝,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停车!”
……
夙云禾走进殿中,手指银针蓦地插入角落里被绑着的槐的穴位。
悄无声息。
槐瞬间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却被看守她的人给一把按住。
夙云禾神色不变,缓缓行礼。
“清平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赐座!”
上首传来声音,夙云禾微垂的眉眼一闪,谢过恩后,走至太子面前,拜见过太子后,才施施然坐下。
待她坐下后,甫一抬头,便看见了对面的夜修寒和白姣姣。
白姣姣眼中的恶毒还未来得及敛尽,便被夙云禾尽收入眼底。
夙云禾勾唇,朝着白姣姣稍稍颔首。
夜白灼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随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眸光稍动了一下,轻咳了两声。
夙云禾顺着声音看过去,太子的面色似乎又苍白了些许。
“太子殿下可是还有不适?”
夜白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无碍,休息一下便好了。”
夙云禾颔首:“太子殿下那根箭矢伤及到了肺腑,平日要注意休息,药不能断。”
“多谢县主。”
上首的皇帝闻言,笑了起来,“清平县主这一手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啊。”
“如果不是早先将你赐婚给了祝卿,朕还真想给你和太子拉拉线啊。”
此言一出,在座皆惊。
夙云禾更是心头一紧,刚刚入殿的时候她已经观察过了,并没有祝玄玉的身影,他不在殿内。
皇帝这个时候说这话所谓何意?
她明明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早就开始潜移默化地告诉众人自己有医者的仁心了,居然还是被他怀疑上了。
帝王的疑心症这么重的吗?
顾不得多想,夙云禾连忙起身,跪在殿内。
“陛下,臣女此生只嫁祝郎,与太子殿下并无牵扯,还请陛下明鉴!”
夙云禾的头磕在地上,并不知道上面的动静。
只觉得周围好安静啊。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太子撇开关系。
“东宫”二字太重,皇帝一旦起了疑心,便不好脱身了,还是她小看了皇帝的疑心病。
如果今日能躲过去,日后便要避着点了。
“我就知道,我与阿禾是两情相悦。”
就在这时,一个张扬的声音出现在殿中。
夙云禾不用抬头,单听声音,便知是祝玄玉,手心的汗出得更多了。
他在干什么?
平日猖狂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光撇过祝玄玉玄色的衣袍,夙云禾稍稍抿唇。
她不怕祝玄玉出什么事儿,她只是怕自己会被牵连。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死。
“陛下,阿禾胆小,你别吓到她了。”
夙云禾听着那人淡定无波甚至似乎隐隐蕴含着一丝宠溺的语气,有些惊讶。
该说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祝大人吗?
这个时候都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