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过后,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搂在一起,芙蓉帐中,喁喁细语。
墨颜对沈烟清的事好奇得紧,一直缠着苏慕情问个没完,苏慕情揉捏着他的脸蛋,笑道:“他是前任兵部尚书亲手养大的,六年前景帝即位,楚尚书弃官而去,他也便离开京城,南下途中认识了我,跟着我一同来了扬州。”
墨颜“哦”了一声,侧过身一手支腮,又问:“那个宋平是不是想害他?”
“或许吧。”苏慕情点了点头,将他揽在身侧,道,“别瞎操心了,你帮不上忙。”
“谁说的?”墨颜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皱皱鼻子,拱拱苏慕情的肩头,很快倦意袭来,他絮絮叨叨地呓语了几句,沉沉睡去。
南宫凝前日启程前往并州,府里清寂了不少,宋平几乎天天来约沈烟清出去,各种追求手段纷纷出笼,缠得沈烟清头大如斗,还得耐着性子虚以委蛇,真是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觑了个空,沈烟清甩掉暗中盯梢他的人,一人悄悄来到秦水衣的水依楼。
小楼婷婷立于水,像它的主人一样柔雅清幽,沈烟清躺在透出缕缕清香的软榻上,品着波斯商人带来的葡萄美酒,双眼几乎眯在了一起。
“辛苦你了。”秦水衣软绵绵的声音催人欲睡,一双柔荑轻巧地按捏着他的肩膀,窗边的小铜炉里燃着镇定安神的熏香,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他没来找过你吧?”沈烟清半闭着眼,一手垂在身侧,好像要睡着了,秦水衣噗嗤一声笑了,道:“这几日他不是一直缠着你么?哪分得出时间来找我?”
沈烟清暗暗叫苦,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他撑起头,沉吟道:“或许,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秦水衣点点头,嗔道:“十几年交情了,同在扬州,我却几个月也见不着你一面,谁能想到我们的关系?”
沈烟清拍拍她粉嘟嘟的脸蛋,笑道:“是啊,休说别人,就连楚大哥,若看到当年那个顽皮凶悍的管事丫头出落得这般娇柔可人,只怕也是不敢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