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垂衣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平静地笑了笑,我不会。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可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更何况,我可不认为,他是因为夜无书才对我赶尽杀绝。
漠竹在他额头上嘬了一口,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你敢反悔我就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考试了考试了!敲紧张!
在紧张之余,我居然打起了新文的注意打掉跃跃欲试的爪子.jpg
久等了!这周五放假后回家,更新基本就稳了。
这章小肥小肥哦~
捶捶知道真相,渣皇就凉透了,唉,提前点蜡
第35章 生死与共
漠小阡驻足的地方是一家门可罗雀的客栈。
一进门儿,店小二堆着满脸笑容迎上来, 躬着腰笑喊道:客官这边儿请。
何垂衣侧头看向漠竹, 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何垂衣这才跟店小二上了阁楼。
店小二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 拐了一个弯, 又往里走了几步才说道:人在里边儿等着,客官您请。
店小二告辞离开,漠竹对漠小阡扬了扬下巴, 去,下面守着。
你再说一遍?!漠小阡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跟你有关系?你不下去谁下去?
怎么跟我没关系?!那东西还不是我找到的?你说送人就送人,我还没权利了解事情真相?漠小阡往前一站,一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走的模样。
何垂衣无奈地说:也不算大事, 让他进去吧。
不行!他要是知道了,阴风寨上上下下但凡有耳朵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得知道!漠竹指着漠小阡, 严词厉色道:不走就给我好好站着!
漠小阡气得双眼通红, 鼓了鼓腮帮子, 怒声道:漠竹你别忘恩负义!我现在就带人走, 看谁还帮你!
漠小阡负气离开,漠竹耸了耸肩, 他嘴不紧,一点小事就能叨叨得耳朵起茧。
何垂衣叹了口气,抬手敲门。
不多时,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刚开门,钟小石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何垂衣,担忧地问:垂衣,你的伤好了吗?
他像只小狗似的,将头埋在何垂衣怀里蹭了蹭,何垂衣扶着他的身体,往里面走了几步,用眼神示意漠竹关门。
漠竹不悦地眯起的眸子,咬住牙关,瞪了钟小石一眼,这才回身将门关上。
何垂衣低头笑了笑,我没事了。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强行将钟小石从他身上扒开。
你再抱紧点儿,他的伤又要复发了。漠竹一脸幽怨地将何垂衣拉到身后。
钟小石有些局促不安,何垂衣则将漠竹往旁边推了推,笑道:别听他胡说,你见我想说什么?
钟小石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笛,将它放进何垂衣手里,这是沧海笛。
见到沧海笛的瞬间,何垂衣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缓缓握住笛身,冰凉的触感从手掌层层递进延伸到心脏,眼中蓄满水光,像倒映着满天星辰的湖水,美丽得不可方物。
师父
钟小石拉着他坐到桌边,漠竹冷哼一声,大力推开窗户,翻身坐了上去。
其他的事想必你已经从漠公子口中听说了,今日,我只告诉你关于你和皇帝的过去。
其实,这些事对何垂衣已经无关紧要。
或许与武帝初次见面时,何垂衣还有些好奇,事到如今,何垂衣并不想将多余的精力分给武帝。
他将沧海笛紧紧握在掌中,在心中沉沉地叹息一声,朝钟小石点了点头:说吧。
钟小石将从钟公公嘴里挖出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何垂衣及漠竹两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掌柜的听到一声巨响,忙让店小二上楼瞧瞧。
店小二哼哧哼哧跑上阁楼,才刚踏上木质楼梯,一条足有两丈长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脚边,店小二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哆哆嗦嗦地往地上看了一眼,地板被抽出了好几条裂缝。
掌柜的店小二颤巍巍地喊着,掌柜的跌跌撞撞跑上楼,正巧与从房中出来,铁青着脸的漠竹打了个照面。
漠竹一手挥着飞禽九节鞭,所到之处必定毁坏一片,他一鞭抽在掌柜的脚边,目光尖锐地说:你想拦我?
掌柜的叫苦不迭,忙哈腰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我这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那就给老子把路让开。
掌柜的手脚并用地往旁边挪去,漠竹越过他往下走,一张脸冰冷到了极点。
漠竹!何垂衣从房内追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抓住漠竹的手,你要去哪儿?
漠竹瞪着一双盛满杀意的桃花眼,手下一挥,地上瞬间又多了几条裂缝。
何垂衣,老子告诉你,以前的账,老子会替你一笔一笔跟他算。
何垂衣眸光紧了紧,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这件事没有我的委托,你不能插手。
你再说一遍!
漠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漠竹眼神危险起来,他微微低下头,一点一点向何垂衣靠近,钟小石说了那么多,你就不想找皇帝报仇?
不想。
漠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盯着何垂衣,将头垂下,忽然用唇在何垂衣嘴边的血痣上印了印,然后得意地翘起唇角,赏银拿到了,我一定会帮你取了皇帝的狗命。
他转身出了客栈,何垂衣踌躇了片刻,折身回房和钟小石道别,这才追了上去。
等何垂衣追出客栈,漠竹从后方走了出来,骂骂咧咧地说:死小子!一匹马都不留给我!
漠竹刚出来就去后面牵马,漠小阡那死小子说走就走,还牵走两匹马,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何垂衣上前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正要出声安抚,漠竹却反手将他抓住,猛地将他往地上扑去。
小心!
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冒出了不少穿着晋朝战服的士兵。
何垂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被漠竹牢牢护在了身下。
他皱起眉头,将头扭到一边,眼中多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有一位手拿银弓的将军,实打实的算起来,与何垂衣已经有过三面之缘了。
第一面,他射杀何垂衣胯.下坐骑;第二面,他射中何垂衣右臂;第三面,便是现在。
漠竹?何垂衣收回视线,轻轻推了一把覆盖在身上的漠竹。
面对这样的情形何垂衣并不显得惊慌,但他一连喊了几声,漠竹都未回应,他的声音不由地带上了焦急:漠竹!?
他撑起身体,在看到漠竹背上深深陷入血肉的箭矢时,脸色骤然一变,他捧起漠竹的脸,发现漠竹早已昏睡过去。
何公子,你身边的男人是朝廷钦犯,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贵京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垂衣回头看去,几个士兵押着脸色煞白的钟小石,跟在贵京王身后走了出来。
垂衣钟小石呢喃道。
何垂衣冷冷地垂下眼帘,开口问道: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