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就在教你?
罗鑫气鼓鼓道:那都是些什么啊?尽捉弄我!
去,战场上真刀真枪干起来,谁给你讲风度?贾玩道:撩1阴、插眼、踩脚趾,都是绝活,换了别人我还不教呢!
罗鑫哪肯信他的鬼话,道:你跟人动手,也这样?
贾玩干咳一声,道:那也要看情况,遇到打得过的,该讲风度还是要讲的。
那要是遇到打不过的呢?
这个啊,贾玩沉吟道:暂时还没机会遇上,等遇到了,我再告诉你。
罗鑫反应过来,嚷道:好啊,你又捉弄我!
众人哄堂大笑,道:问的什么蠢话,不知道咱们头儿打小没输过吗?
呸,不来点真格的,真当我逗你们玩儿呢,贾玩起身揉腕,道:来个人给我试招,教你们点绝活,别瞧不上,关键时候能救命呢!
接下来一阵鬼哭狼嚎,现代的女子防身术,被贾玩改进后使出来,威力倍增,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下,一学就会,就是闪不开躲不过。
这样不入流的武功,学不学?
当然得学,不然被人学了对付自个儿怎么办?风度算什么?比命根子还重要?
院子里画风立变,到处是掏1裆插眼的,贾玩满意坐下,端茶喝了一口,又噗的一声喷出来,骂道:哪个兔崽子把我的茶换了,皮痒了是不是?这年头人参不要钱了是不是?
见他就要发飙,离得近的几个侍卫忙笑着闪开,却看见站在人群外的某人,笑声瞬间冷了下来:洛飞白?
场上顿时安静。
洛飞白上前,抱拳道:大人,我来了。
贾玩点头,招手:过来。
洛飞白走近几步,贾玩道:再近一些。
洛飞白再度靠前,正要说话,就见贾玩抬手一掌拍来。
白嫩纤细的手掌,玩笑似的拍过来,速度不快,更没有什么凌厉掌风相伴,洛飞白的神经却瞬间绷紧,挡还是躲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就被强压了下来:不是不敢,也不是笃定少年不敢伤他,而是他发现,没有用,那简简单单的一掌,仿佛将他所有可能的反应都算了进去,躲,躲不过,挡,挡不住
手掌轻轻落在胸口,洛飞白闷哼一声被击飞数丈,狠狠撞在门柱上又反弹落地,滚下台阶,口中喷出的鲜血洒了一路。
洛飞白喘息几声,挣扎着要起身,胸口却一阵剧痛,再度喷出一口鲜血跌了回去。
洛飞白捂着胸口,眼睛死死盯着贾玩。
贾玩脸上的笑容早已敛去,起身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既是侍卫营的人,做了对不起弟兄们的事,就必须给个交代。念在你始终未伤一人,今日只小惩大诫,若有下次,我亲手撕了你!
洛飞白低头,低低应了一声是。
贾玩走到他身侧,转向其他人,道:人,我已经揍过了,你们谁若还有不满,也不妨上来踹两脚,消消气。只是记住了,既打过了罚过了,事情就过去了,日后谁也不许旧事重提。
你们可以不喜欢他,可以不拿他当兄弟,但既在同一阵营,终有并肩作战的时候,到时候,谁若因私愤而误了大事,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自他起身说话,侍卫们便都站直了肃然听着,末了齐齐抱拳应是。这少年不仅是大内第一高手,更是侍卫营副统领,有对他们训话的资格。
行,我回了,贾玩气势一泻,道:你们撒完气,别忘了找人送他回去。
又问道:罗鑫,知不知道你表哥死哪儿去了,现在还不来,不会真亲手去套车了吧?
罗鑫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我都快一个月没见着他了!
正说着,周凯从门口窜进来,看见贾玩松了口气,道:还好你还在,你不知道那个姓呸,算了不说了,走了走了!
拉了贾玩就走,一面挥手招呼:弟兄们回见啊,阿玩他急着回去红袖添香呢,就不耽误了,赶明儿一起喝酒!回见!回见!
送走两人,有人走到洛飞白身边,用脚尖拨了拨,不屑道:起来了!头都走了,还装可怜?
洛飞白苦笑:骨头断了。
那人蹲下,在他胸口按了按,洛飞白疼的冷汗直流,那人倒吸一口凉气:骨头断了四根头儿下手可真狠。
顿时又有人围上来,一面检查伤势,一面道:现在想起来,头儿当初只卸了我一条胳膊,可真是温柔啊!
头儿当时还只打青了我一只眼睛呢!现在怎么办?找人抬回去?
切,被头儿打有什么了不起,当初头儿下巴上的伤我打的!先叫太医吧,这样子抬回去,没准儿还没到家就断气了。
我去吧,今儿轮值的江太医我熟,他接骨的手艺是最好的。
我说姓洛的,你以后可得小心了,头儿向来说话算话,你要再敢两面三刀,说不定真把你活活撕了。
洛飞白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一面幸灾乐祸的嘲讽着,一面小跑着去寻太医,一面小心翼翼将他扶上担架,抬进厢房。
少年那一掌,打断他几根骨头的同时,似乎也打碎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出了侍卫所,贾玩朝周凯肩膀上一趴:好困。
周凯将他扶住:有现成的轿子不坐,使唤爷倒是不客气的很!
又道:我看你刚刚不是精神的很吗?
贾玩打了个哈欠,道:也困,但是咬咬牙还是能坚持的,怎么也得比八岁时候强点儿不是我眯会儿,一会要回去见姐姐呢!
迷迷瞪瞪被周凯扛着走了一截,又被人挪到背上,那脊背宽大结实又暖和,趴在上面很舒服,贾玩唤了一声赵轶,听见那人嗯了一声,就不吭气了。
到底心里有事,贾玩眯了不多时就自己醒了,马车上只有他和周凯两个人,贾玩问道:你背我出的宫?
周凯将帕子浸湿递给他,没好气道:不然呢?
见贾玩埋头擦脸不说话,自己又道:是潜王送你出宫他就直接出城了,京营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