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轶停了停,见他没反应,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又道:下次不会了。
贾玩也不好意思了,道:算了,你也是好心。
不再说话。
赵轶缓了缓,又道:你想去哪儿?
贾玩耸耸肩,道:戍边啊,剿匪啊,怎么都成,练了一辈子武,总不成就为了在宫里做仪仗队吧?
赵轶默然不语,嘴唇抿的很紧。
贾玩和他在船上一起过了好几个月,对他这些小表情了如指掌,问道:怎么了?
赵轶道:大乾没有皇子掌兵的先例。
贾玩道:是我去,又不是你去。
他又不是皇子。
赵轶道:我跟你一起。
贾玩一愣,道:我说你不
又无力的一挥手:算了。
赵轶道:我来想办法。
你贾玩叹气道: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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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做御前侍卫的好处在于,所有人都跪下三呼万岁的时候,他可以杵在乾帝身后做电线杆子,坏处则在于,同样是三品官儿,人家舒服坐着,美酒喝着,大鱼大肉吃着,歌舞看着,他还是得杵在乾帝身后做电线杆子不过视野是一等一的好。
对于这个时代的歌舞,说实话,贾玩有点失望。
不过想想也正常,他那个时代,人多闲啊,多会玩啊,胃口多刁啊,哪怕杨丽萍老师的孔雀舞,只要想看,就能从网上找出来舔屏一千次,在这种情形下还能脱颖而出的,哪个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可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九成九的人,一辈子都看不上一场正规的歌舞,随便一个年轻姑娘扭扭腰,都以为自己见了天仙了。
市场环境不同,可以理解。
当然,这个时代最顶级的歌舞,还是很值得一看的,最起码基本功将后世唱唱跳跳的小鲜肉们甩出八条街只是没有达到贾玩的期望罢了。
贾玩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哈欠:老祖宗管这些叫靡靡之音还真没叫错,可不就是轻轻软软,听着让人犯困吗?
咚!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强劲鼓点,如同敲击在心脏上,让贾玩一个激灵,只见十几个大鼓不知何时立在了场外,敲鼓的汉子身穿红衣,右肩袒露,动作粗犷,浑身洋溢着阳刚之气,与刚才的软糯歌舞,形成鲜明的对比。
鼓点渐歇之际,就听哈!的一声齐声呼喝,身穿铠甲、手持兵刃的汉子以沙场冲杀之势入场,踩着呼喝之声和重新激烈起来的鼓点开始起舞,动作凶猛豪放,看得人热血沸腾。
这个就很棒了。
贾玩赞一声,正想着刚才那些不会是为了衬托这个故意降低水准时,却听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剑鸣,一身红色铠甲的少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正弹剑而歌,歌声清越动人,铿锵有力,响彻云霄。
鼓声又起,这次音量小了许多,少女在鼓声中且歌且舞,一柄长剑上下翻飞如白练,可称的上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少女舞技出众,不仅台下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连乾帝都停了杯盏,靠在椅背上看的津津有味。
少女越舞越近,直到离乾帝一丈外才旋转收势,长剑归鞘。
众人此刻才看清她的模样,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丹唇似火,一身烈焰般的铠甲更添飒爽英姿,加上刚刚舞罢,呼吸微乱,小脸透着红晕,□□轻轻起伏,又凭添几分女儿家的娇美柔弱好一个绝代佳人。
在这一刻,满园的闺秀,都被她比下去了。
少女盈盈拜倒:陈女张景儿,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张?
贾玩看一眼赵轶,赵轶微不可查的颔首。
好吧,是那个张。
你不错,乾帝点头,漫声道:赏。
王公公端着托盘应声而出,张景儿却并不谢恩,而是抬头看向乾帝,道:皇上,臣女能换一个赏赐吗?
声音清脆,目光坦然。
乾帝颔首:你说。
张景儿朗声道:臣女心仪一人久矣,求皇上赐婚。
乾帝微微皱眉,道:婚姻大事,需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朕,也不好越俎代庖,不过你可以说说心仪之人是谁,若是合适,朕倒可以替你说合。
谢皇上,张景儿大喜,磕了个响头,才道:臣女心仪之人,就是皇长子殿下!
话一出口,众皆哗然。
诚然,皇长子身份高贵,容貌俊美,又深得陛下喜爱,是很值得心仪,但先前他又残又哑的时候你在哪儿?就这还心仪已久?
而且最重要的是,姑娘,你姓张啊!
连乾帝都愣了,侧头看向太后,太后淡淡道:皇上自己做主就是。
乾帝揉了揉额头,转向赵轶,道:轶儿,这位张姑娘倾心与你,朕将她赐给你做个侧室,如何?
侧室?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是张家最出色的嫡女,做皇后都使得,给个再没机会登基的皇子做侧室?这岂不是打张家以及太后的脸?
不过让皇长子娶张氏女为正室,似乎也不太可能?
又有人恍然:莫不是张家在用这种方式,同皇长子殿下和解?这牺牲可有点大啊。
不过办法还是挺不错的,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遇到张景儿这样的绝世美人,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啊!
周围尽是议论纷纷,赵轶看一眼贾玩,却见他正看着张景儿,很是专注的模样,差点一时冲动将人收了算了,却还是捏了捏拳,冷淡道:儿臣福薄,父皇您自己消受了吧!
众人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脸色:这是连皇上、皇太后都骂进去了啊!这世上也就皇长子殿下,敢这样说话了。
乾帝干咳一声,正要开口,张景儿一脸坚毅,朗声道:皇上,臣女对皇长子殿下痴心一片,只要能陪伴殿下左右,无论做妻做妾,还是为奴为婢,臣女都甘之如饴,便是殿下要一剑杀了臣女泄愤,臣女也心甘情愿!
太后扬眉,正要出声斥责,赵轶已先一步开口,懒洋洋道:好啊,剑就在你手里,你便自刎了给我泄愤吧!
张景儿一双清润的大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赵轶,盈盈泪光夺眶而出,下一刻,铿然一声长剑出鞘,横剑就向粉颈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