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它们就成百上千倍地达到巅峰。
因为挂坠盒被调包了。
精致的假挂坠盒被一把甩回盆里,里面的字条明明白白地留着盗窃者的名号。
r.a.b凭伏地魔的记忆,还原它的全名可没什么难度雷古勒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
伏地魔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回到城堡,到书房翻出了一本巫师的家谱册,以确认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中间名。
很好。
证据确凿。
伏地魔合上书册,怒火静谧地燃烧着,不再吞噬理智。小布莱克和邓布利多的性质不同,他没有毁掉魂器的能耐。
他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如果有凤凰社的人知道他干的好事,邓布利多不可能直到现在才着手调查他的魂器。
所以挂坠盒还是安全的,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但是家传的戒指
有日记本被毁在前,他并不怀疑邓布利多有能耐毁掉戒指。
这种确信更加令他怒火中烧。
非但没能取回筹码,反而意外发现损失了两元大将。
他现在非常,非常想要折磨人。
他召来了格雷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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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从小天狼星那里得知了邓布利多重返霍格沃茨的好消息,一整晚都开心得睡不着觉。
你知道,前段时间巫尸球的照片让大家怀疑食死徒的复出,邓布利多那时候就获得了一些人的支持。不过《预言家日报》暗指他参与了翻倒巷事件,不少脑子不清楚的民众都还觉得他是害了那颗球的凶手呢。小天狼星轻蔑地说,不过,后来《魔法日报》刊登了一张更可怕的照片,并配文报道了照片上的凶杀案就是巫尸球所为手法可真恶心,照片经过模糊处理了都能感觉到万斯的惨状他根本就是罪有应得!现在那群听风就是雨的人又觉得翻倒巷事件性质没那么恶劣,连食死徒都有人开始支持了!更别说本就声望很高的邓布利多。
哈利发现自己根本不关心前面那句话,只要邓布利多校长能回来,他就觉得未来又充满了期待。
小天狼星信誓旦旦地表示:邓布利多回归其实是早晚的事,这次的反转只不过是推了一把。我反倒觉得万斯的照片把食死徒的形象掰回来那么多,更恶心人。
哈利可不觉得。一百个食死徒也比不上一个邓布利多。
他躺在床上,觉得凄寒的黑暗里终于点亮了些微炉火的光。
也许他不再期待邓布利多的信任,但老校长的存在仍能给予他巨大的安心。
不管怎么说,有邓布利多在,至少下次小天狼星或汤姆遇到危险了,他能找到最可靠的人求助。
也许上天要他今晚不得安眠。就在他辗转反侧,勉强开始意识模糊的时候,一只急躁的猫头鹰撞到了他的窗户。
翅膀不停地拍打敲击着玻璃,哈利困乏地爬起来,心情非常烦躁。
当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往往更不希望被吵醒。
他眯着眼把猫头鹰放进来,胡乱拿抽屉里的点心犒劳它,一边戴上眼镜一边展开信纸。
亲爱的哈利: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将在本星期五夜里十一点到女贞路4号来接你去陋居,他们邀请你在那里度过暑假剩余的日子。
另外,有几件很重要的事,希望我们能在去陋居之前花点时间,来我的办公室详谈。
请将回信托这只猫头鹰捎回。星期五见。
你最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第65章
哈利攥着纸条,感觉有些不真实。
不久前他还在担心邓布利多没法回归霍格沃茨,即使从小天狼星口中得知他要回来了,哈利也仅仅只是为自己下学期的学院生活和安全感而开心。
他已经明白校长对他的态度,有伤疤的连接在,他永远不可能深入凤凰社的事务。
但如今他已经不再计较这些,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他已经单独完成了几次小小的战役,将会为了更危险的战斗而竭尽全力。
过去的经历告诉他自己的努力不是徒劳无功,他救下了汤姆,救下了小天狼星,找到更便捷的工具和朋友随时联络尽管他们还不太明白手机的好处,但哈利相信那是迟早的也许很微小,但所有的事情都在变好。
克罗威的事迹更是让他隐隐有所觉悟,即使不加入凤凰社,不能与同伴们共同战斗,他也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
他接受了孤军奋战的未来,邓布利多却忽然写来了这封信。
他的语气就像他们仍是亲密的朋友。
哈利不能说自己是不高兴的,恰恰相反,他兴奋得把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直到周五的晚上都不断拿出来确认自己没有弄错时间。
比起即将去陋居度过的剩余暑假,他对邓布利多要和他讨论的重要事情更感兴趣。那似乎暗示邓布利多终于肯对他透露一些重要的内情,他甚至可能会被邀请加入凤凰社
不,这就有点过头了。他相信邓布利多认为他的伤疤隐患仍然存在。
他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忍不住有点期待。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他已经不再期待邓布利多的强大保护,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也不是邓布利多的责任或义务。如果他肯提供,哈利当然会感激不已,但如果他有自己的判断,哈利也会平静地接受,一如既往地尊敬他。
最后等待的时刻,哈利的心情非常平静。
他收拾好了行李,觉得无论如何,单单是邓布利多要来接他就已经是个前所未有的惊喜了。
十一点的时候,邓布利多准时抵达了。
弗农姨父一家似乎被他吓住了,哈利发现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
邓布利多毫无顾忌地指责他们对待哈利的态度,弗农姨父惊愕又愤怒,但看上去畏惧才是最多的,他几乎不能做出有力的反驳。
其实哈利觉得他们这段时间的改变已经使他的生活能够忍受了,但是邓布利多带着他离开以后,他还是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先生。
邓布利多低头望着他,轻声说:别谢我,哈利,我只是做了早该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准备好,我们要出发了。
他抓紧哈利的手,启动了门钥匙。
他们出现在温暖的校长办公室,壁炉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墙壁上历代校长的肖像都昏昏欲睡。
哈利和邓布利多分别坐到办公桌的两侧。
你的伤疤怎么样了,哈利?邓布利多关怀地问,最近有没有做梦?
没有。哈利说。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
尽管邓布利多的态度无可指摘,但问的问题上来就有点惹恼了哈利。
这是在躲避了一整个学年以后,邓布利多首次和他私人相处。
上来就是对他的质问。
哈利不想说话。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起来。
邓布利多开口了:哈利,我想我欠你一个解释。
哈利很快后悔了这太幼稚了,他到底在赌什么气呢?
先生。他说,想要挽回自己的糟糕态度。
但邓布利多摇摇头:我确实做错了一件事,哈利,我得向你道歉,尽管这并不能弥补我的错误。
哈利的表情并不认可。
不仅仅是去年对你的避而不见。邓布利多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很快说道,当年我将你放到你的姨妈家门口,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你,我只想着要从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的伏地魔那里保护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