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看了眼妈妈,心想妈妈肯定不知道,今天大叫的孩子是她。
是妈妈的宝贝女儿。
“能住进医院的,都是快要生的,还不足月住进来,那不是浪费钱吗,”唠嗑的大叔显然不认同何淑画的话,“早产应该不至于,应该都是这几天生的孕妇。”
“不过,”唠嗑大叔神神秘秘的,“听说今天的产妇生孩子都顺产,非常顺利,进产房没多久孩子就出来了。”
“要多久?”聂泳平开口问了句。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远远看了一眼,医生都是轻轻松松进产房,轻轻松松出来的。”
聂元眼睛动了动,看了眼妈妈,又看看爸爸,最后看看唠嗑大叔,默默地低头玩手指。
她知道生了多久。
最长十分钟孩子就出来了,最短的才五分钟,医生还没准备好,孩子就出来了。
聂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真是她的声音的缘故吗?还能让孕妇顺利生产吗?
她记得没有这么大的作用。她昨天只试了坏作用,声音缠绕,作用也很弱,她昨天试了假奶奶王氏,发现王氏听了是觉得声音刺耳,心境不稳,其他的坏作用,比如做噩梦,聂元也不知道王氏有没有。
声音缠绕,就是会勾起被攻击者心底害怕的事。
聂元“啊啊”叫了那么多次,自己也发现了只要她没有坏心,她的声音就对人没有什么坏影响。
现在突然让她发现,她声音的正向作用就是帮人顺利生孩子???
她的声音以前可是鼓舞士气的,怎么到了人类世界就变成帮助人生孩子的了?
聂元觉得人生郁闷!
“妈妈!”她不想听了,她想走了。
何淑画看女儿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冲唠嗑大叔笑了笑,抱着女儿走了继续散步消食。
散完步,再返回去的时候,何淑画就发现女儿趴在她爸爸肩膀上睡着了。
“我们快抱她去打针。”何淑画对丈夫说。
打完针医生让何淑画把孩子摇醒,“打了针不能让她一直睡,你们要观察她打了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告诉我,今晚再继续留院观察一晚。”
何淑画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医生检查过后,说孩子没事了,何淑画夫妻俩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医院,何淑画提议去买些肉和米面回去。
“出来两天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尤其是新房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一家三口往供销社走,挑挑拣拣买了肉和米面。
是天赐从邮局出来,一眼看见一个眼熟地身影。只是一个背影。
好像是小谷村那个元元妹妹的妈妈。
不过是天赐并不确定,他没有上前,捏了捏手里的信封,厚厚地一沓,知道是什么,他一脸高兴变成了一脸没意思。
强烈谴责他爸爸是童安同志,就知道给他寄钱!!!
他不想要钱!妈妈给他钱,舅舅也会给他钱,舅妈也会给他钱,怎么他是给钱就能收买的吗???!
是天赐气得脸红,他爸真的太看不起他了!只会用钱打发他!!!
是天赐越想越气,她觉得爸爸在侮辱他!
他红着眼眶跑回家,佟文秋大吃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是天赐红着眼睛看舅妈,“爸爸又拿钱侮辱我!我上次的信明明让他来接我,我想见他和妈妈,他却又给我寄了钱,我以后要是再信他,我以后再也不信他了!!!”
说着,他把手上装着钱的信封一把扔出去,哭着跑进了房间。
佟文秋叹气,走过去把信封捡起来,从打开的信封口看进去,又是厚厚一沓钱。
到底还是孩子太小,不懂得珍惜钱,不知道钱的可贵。
不过,是天赐想爸爸妈妈也是合理的,算起来她也有两年没看见那两位姐姐姐夫了。
佟文秋又是一声叹气,走进是天赐的房间哄人。
“天赐,把钱收好了,以后不能扔钱了!”必须得把不能扔钱这个意识给是天赐刻进大脑,这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不然佟文秋真的看得糟心,这孩子真的是没吃过穷的苦。
不过物质富足,精神贫穷。佟文秋看着他也觉得挺心酸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是童安的钱!他再有钱也不关我的事!”是天赐把脸埋在枕头里,捂着耳朵,一副不看不听的样子。
因为他不接手,无奈佟文秋只把信封放在他床边的抽屉里,“把钱给你放抽屉里了,你好好收着,这是你爸爸的一份心意,懂吗?他很关心你的。”
“才不是!”是天赐仰起头反驳,“舅妈,我根本就不懂是童安是怎么想的,你说他怎么放心把我放在陌生人家里?我和你一点血缘都没有!”
佟文秋眨眨眼睛,“话不能这么说,你和你舅舅有啊。”
“可是我舅舅也是个大忙人,在部队里也经常不回来。”
“瞎说什么呢,你舅舅经常回来啊。”
“半年一次叫经常吗?!”是天赐都不知道舅妈怎么想的,他坐起来,腿沮丧地耷拉在床边,一副准备和佟文秋长谈的样子,“舅妈,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跟舅舅去随军的,你为什么不去呢?跟在舅舅身边也比在这小镇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