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转头就溜,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
根本不是什么捕风捉影,是真的啊……
“好了好了,林姐。”祝心脸颊发烫,“我要午睡了。”
“好,那我不打扰你。你快点睡个美容觉,晚点继续大杀四方!”林岚志气高昂。
挂了电话,祝心用力地握着手机,连耳根子都通红。
“你忘记那天的事了?”江屹说。
“不是,就是你回答的问题。”她心虚道,“那天又没有亲……”
“你亲我的。”江屹语气正经地提醒,“你喝过酒,忘记了。”
祝心双手在胸前比叉:“好!打住!我——”
“我知道,你要午睡了。”江屹好心地给了她一个台阶。
看见他眼底染着的笑意,祝心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等到跑回房,她的脑子嗡嗡的,仍想着那天发生的事。
那是五年前,祝心结婚退圈之后的一天,祝家昌让她回家吃饭。
当时江繁还活着,家宴上,祝家昌很遗憾,怪她怎么就非要嫁给江家的老二,这对家里的生意没有任何帮助。
其实从小到大,祝心和父亲的关系就不好,可也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刚进门的年轻继母让她想起妈妈还活着时的样子,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那一天,她很沮丧。
反常地,她竟不想再和祝家昌争执,只时常端起酒杯,怔怔地想妈妈。
后来,是江屹来将喝得微醺的她接回家。
祝心想起父亲难得低头希望她和江家大少爷联姻时的样子,又想起儿时,母亲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希望她嘴甜、希望她成绩优异,希望她能卖乖,哄父亲回家时的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窗,两只手扒拉着窗框,可怜地问他,如果生来就没办法给父母带来利益,那么对于他们而言,她这个小孩,是否就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必要。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时隔久远,很多细节都已经淡了。
祝心只记得,进家门时自己踢了高跟鞋,气呼呼地说,如果她有小孩,就一定是被爸爸妈妈爱着的小孩,她一定要好好疼爱这个孩子,不让宝宝受到伤害。
江屹说,他也一样。
之后发生的事,自然而然。
至于是否亲吻,祝心记不清了,只知道第二天清晨醒来,江屹仍在她的身边。
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祝心喝了酒,江屹没有,他足够理智。因此,在得知她怀孕时,他们都感到意外。
产检医生科普,不管是哪一种避孕措施,都仍存在着风险。
祝心想过要一个孩子,对于自己说过的话也并不后悔,只是生怕酒精对胎儿产生影响。
天不怕地不怕的祝心,头一回有了牵挂。
好在她确实没有喝得烂醉,酒精含量并不高,产检一路正常,糖糖健康地出生了。
直到现在,祝心仍摸不透自己的便宜老公。
但有一点,他做到了。
在她昏迷的四年时间门内,糖糖真的、真的被他照顾得很好。
“妈妈——”
一阵呢喃声响起,躺在被窝里的糖糖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虽紧闭着眼睛,但胖乎乎的小手在枕头上找着妈妈。
“在呢。”祝心过来握住糖糖的手,轻声道。
得到安抚的糖糖,小嘴巴“吧嗒”了一下,依旧睡得香甜。
……
九十分钟的短暂休息之后,直播间门准时开启。
来了来了!蹲!让我看看魏晚和祝心打起来没有!
她们好像是真的睡过了,头发都乱的。
没卸妆啊?谁睡觉还化妆,还说真人秀呢,一点都不真实。
楼上的杠精,如果你早上化了妆,中午在单位午睡还特地卸妆吗?
直播镜头被安在房间门的墙角,由上至下地拍。
糖糖刚睡醒,整个人还软绵绵的,因为有妈妈可以依赖,再次丢失一项独立穿衣服的技能。
祝心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不点,哭笑不得,只好伸长手去拿小针织衫。
针织衫的领口这么小,她不敢使劲,扒拉着糖糖的小耳朵,将领口一点一点往下挪,成功之后,再把袖子套进去。
小朋友的胳膊是真的很软,往袖口塞的时候,要小心一些,祝心之前没有尝试过,手法很笨拙。
装什么好妈妈啊,平时根本就不带孩子,都是阿姨照顾的吧,别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