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类型,是成绩优秀、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徐宁不服气地打了她一下,笑说:“什么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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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暑假的主旋律是北京奥运会。
奥运会赛程全部结束时,学校也快开学了。
升上高二,文科实验班没换教室,仍然在三楼楼梯左手边第一间。
但班上的学生有了变动——林清晓猜得没错,陶诗悦和班里的另外三个同学,真去了国际班。
陶诗悦大早来七班收拾东西,叫了班里两个好朋友帮她搬书。
有人凑过去问她国际班相关的事,她笑说:“都是我爸妈安排的,其实我自己是真的不想去。”
“真羡慕你。不用经历高考,多好啊。”有同学说。
她说:“我还羡慕你们呢!可以经历真正完整的青春。”
这句话说得周围一圈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陶诗悦倒似一点没察觉自己这番话有多微妙,抱着一摞书在门口挥手,笑说:“我走啦!国际班在一楼,大家有空去找我玩!”
七班到底是文科实验班,素质都高,纷纷出声应和,祝陶诗悦到了新班级一切顺利。
陶诗悦:“也祝大家前程似锦!”
开学第一天没老师坐镇,所有课都是自习。
林清晓跟夏漓的同桌换了位置,这会儿就坐在她旁边。
林清晓此时轻嗤一声:“走了都还要炫耀一声。”
夏漓笑说:“换成我我也想炫耀。”
“我们是不是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好像有点哦。”
两人一阵笑。
按理说,国际班的成立是个大新闻,但班上氛围微妙,大家似乎心照不宣,有意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在楚城这个小地方,明章中学就是莘莘学子的灯塔。
学校历史悠久,在楚城排名第一,前身是明章书院,创办于乾隆年间。明中每年固定输送相当数量的清北生,实验班的一本过线率同样十分可观。
明中一贯以成绩论英雄,当然,学校也不介意多赚一笔建校费,每届都有一定名额留给不缺钱的子弟,但学校从来没在明面上张扬过此事。
而这一次的国际班不一样。
它的设立,似乎让人第一次那么明确地感知到了“阶层差异”的存在。
有人悬梁刺股,争屈指可数的几个清北复交的名额,有人顺风顺水,直通美本英本。
对于普通的大多数学生,在这一瞬间都能感觉到一种刺痛感,或轻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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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主任老庄的威严之下,仅仅开学第二天,七班的节奏就步入正轨,从早读到晚自习,朝七晚十,运转规律。
下午天气转阴,天光一瞬收敛,那天色锅底似的,一看就要下雨。
新排的值日表,夏漓这天要负责七班的户外清洁区。
她还兼着一个广播台台长的工作,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赶紧跑过去跟同天值日的肖宇龙打招呼。
“我要先去趟广播室,能不能拜托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那请我吃晚饭。”肖宇龙说。
“可以可以!”
“开玩笑的!你快去吧,我帮你拿扫帚。”肖宇龙笑说。
“谢谢,帮我大忙了。”
夏漓匆忙赶到广播台,确认负责今天播音栏目的编导和播音员已经就位,便赶去值日区。
肖宇龙已经在打扫了,旁边放着他帮忙拿过来的另一把扫帚。
夏漓赶忙跑过去,拿起扫帚,“这边你扫了吗?”
“扫了——你去扫那边吧。”
没一会儿天就开始落雨。
两人加快动作,囫囵地扫了几下,将灰尘和枯枝败叶聚成一堆,拿撮箕倒入一旁垃圾桶。
赶在雨彻底浇湿地面之前,两人飞快跑进教学楼前的连廊躲雨。
差一点撞上人,夏漓急忙刹住脚步。
然后她便愣住。
她跑得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撮箕和两把扫帚,头发被雨水打得半潮,刘海都耷拉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