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闻思源之觉得自己头晕脑胀,“我现在怀疑、怀疑你是敌人派来的细作!灌我们这种可怕的东西......你居心叵测!”
同样一口闷了整整一壶的俞霖铃非常震惊。
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又抬头看了看醉倒一片的其他三个人,“前辈!我不是细作!我真的不知道这酒这么厉害!”
“我从小喝到大的,从来没有醉过啊!如果我想害你们的话,我自己是不会喝的呀!”
闻思源:“......”
他费力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好吧。我相信你。”
事实上,闻思源就没有不相信的人。
此时的俞霖铃也有些不知所措,“前辈,需要麻醉的伤,一般用不到我这种顶级的医修来治。但是我七、八岁,水平不够的时候,是经常用这酒麻醉病人的!”
“依、依我的回忆,这酒的酒劲消得很快,他们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吧?”
话音刚落,瘫倒在一旁的云忘川突然“唔”了一声。
手臂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踉跄地向前走去。
俞霖铃见状一惊,飞速过去将她拦下,才没让她掉到剑冢中去。
此时天边已经暗了下来,不灭之火不再像白日里烧得那般厉害。
但剑冢旁的温度仍是极高的。
云忘川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隔绝法阵,瞬间便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
她是冰灵根,本来就不喜欢温度高,顿时觉得十分难耐。
于是她直接将自己的外衫给扯了下来。
拦着云忘川的俞霖铃被这个动作惊到了,却又不敢把手收回来。
他的脸像被煮熟的虾一般“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云、云少阁主......外面确实很热,您回到隔绝法阵里面来吧,这里面的温度刚刚刚好的。”
他边说着,边羞涩地拉住云忘川的手,把她向外拉了拉。
云忘川却仿佛根本没看到俞霖铃一般。
不算温柔地甩开他的手,低头摸了摸自己细而紧实的腰。
什么都没摸到。
她很委屈地蹙眉,大声道:“我的剑呢?我的宝贝君子剑呢?!”
“你的剑?”
闻言,俞霖铃先是一惊,随即脸上出现了些许失落的神情,“云少阁主......您都醉成这样了,还满心都是您的剑啊。”
云忘川蹙眉,这才侧眸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本命宝剑!那是剑修的老婆啊!呜呜!我当然要满心都想着他了!!”她的语气非常理所当然,手又开始在自己的腰上乱摸,“见机呢?见机去哪里了?!”
正如俞霖铃所说,这酒的麻醉时间很短。
此时长生也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云忘川的问题,高声回答道:“少阁主!你的剑不是独自行动,帮您的忙去了吗?应该快回来了吧?”
闻言,云忘川大惊,“什么?”
她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非常懊恼地说道:“见机他竟然独自行动去了!他只是一个剑灵啊,没有我的保护,会很危险的!”
“我怎么会允许他自己一个人去作战呢!我好渣啊呜呜呜!”
长生是不会允许别人随意诋毁自家的少阁主的。
就算那人是少阁主本人,也不可以!
于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扑上前去,捂住了云忘川的嘴,从源头上让她不能再胡说八道,“住嘴!我、我不允许你说少阁主的坏话!我们少阁主是天下第一好剑修,一点都不渣!”
“她的本命宝剑独自行动,是那剑强烈要求的!我们少阁主劝都劝不回来好不好?要渣也是那个阅见机渣!”
“我早就说过那个阅见机心思深重,会把我们纯情的少阁主骗得团团转的!真的是造孽......哎呀,好疼!”
不等长生说完,云忘川便抽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把木剑,用剑背狠狠拍到了他腰上。
“放肆!谁准你说见机坏话的?”
长生捂着腰,向后跳了好几步,看向云忘川,“呜呜,对不起,少阁主。”
云忘川蹙眉与他对视。
似乎是在想着用何种方式惩罚这个出言不逊的坏蛋。
此时,隔绝法阵中央卧倒着的闻思源突然高歌起来,“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唱完,他也站了起来,走到云忘川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晚辈,你要想开啊。是你的,别人夺不走;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
云忘川:“......”
闻思源:“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离开。”
云忘川虽然醒了过来,但还是因为那专门用来麻醉修士的酒而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