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生气了,然后说我是……”
话音刚落,偏殿里就传来阮久的声音:“你这个小流氓!”
赫连诛道:“就是这个,他说我是……”
赫连诛反应过来不对劲。
整个鏖兀只能有一个对阮久的小流氓,那就是他,怎么还能有其他人?
他快步跑到偏殿,推开殿门:“软啾!”
可是他却没有看见其他人。
阮久正死死地扯住拴着馒头的绳子:“不许过去,你这个小流氓,不可以!”
而馒头也正和他拉锯,两只前爪的朝向,两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的,都是一个地方——米饭所在的地方。
赫连诛问了一句:“软啾,你在干嘛?”
“你还问我?”阮久格外生气,“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小狼,它竟然想对米饭做这种事情,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米饭就被它给……”
阮久说不下去了,愤愤道:“这就是你两年前带回来的小狼,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小流氓!”
两年,这只小狼也该长大了。赫连诛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连诛弱弱地辩解道:“又不是我教它这样的,它长大了自然就……有那个时期。再说了,它和米饭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看了一眼阮久,然后才道:“两小无猜,一见钟情,日久生情。”
“你在显摆自己懂的成语很多是吗?”
阮久没有收到暗示,赫连诛默默收回暗暗送去的眼波:“……我没有。”
“过来帮我把它牵着,我把米饭抱走。”
“好。”赫连诛过去牵住绳子,还试图为馒头争取一下,“软啾,其实我觉得它们还挺配的……”
“不行。”阮久很是坚决,“我的米饭是个难得的小美人,我要给它找最英俊的小白狼。它娘亲开饭,就是因为我没有把好关,不明不白地怀了小狗,最后还找不到狗。米饭出生那天,我就发过誓了,它决不能像它娘一样。”
阮久弯腰抱起米饭,还没站起来,米饭就从他怀里跳下了地,跑到馒头那边,用鼻子拱了拱它的脸。
赫连诛“不小心”松开绳子,两只小动物又像小时候打闹一样,挨在一起咬耳朵了。
阮久的心都碎了:“崽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赫连诛把他抱出去:“是米饭自己选的。”
出了偏殿,赫连诛还很贴心地帮忙把门给关上了。
阮久挣开他的禁锢,再一次逃走了,又再一次遇到帕勒老将军。
“王后。”
“老将军。”
两个人再一次打过招呼,就分开了。
阮久走后,老将军问赫连诛:“还没送出去?”
“什么?”
“狼牙项链,我还以为大王一回来就会送的。打完仗,流血受伤了,趁着对面心疼,送东西是最容易送出去的,大王连这个也不知道?”
帕勒老将军恨铁不成钢:“咱们草原上,就没有像大王这样,这么不会求爱的男人。”
赫连诛委屈,他确实不擅长这个。
帕勒要被他气得厥过去了:“这算什么草原人?真是的,大王那么多个老师,就没一个教大王怎么求爱?”
赫连诛不理他,喊了一声“软啾”,就要追过去。
帕勒老将军道:“今天之内把狼牙项链送出去,今天之内!”
*
赫连诛追上阮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地跟在他身边。
阮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问他要做什么,他也不肯说。
一直到了夜里,阮久放下话本,要闭眼睡觉的时候,对他说:“你别盯着我了,我要睡觉了。”
赫连诛两只“前爪”搭在被子上,点点头,模样十分乖巧,但还是那样盯着他。
“算了,你爱看就看吧,反正我要睡了。”
阮久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过了一会儿,阮久睡着了,呼吸匀长,赫连诛才从衣袖里拿出那条狼牙项链,扶着阮久的脑袋,要给他戴上。
赫连诛小声道:“这条项链就送给你啦,鏖兀人的第一条狼牙项链意义非凡,你不要丢掉哦。”
阮久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噢。”
赫连诛笑着给他戴上项链,然后才反应过来:“软啾,你没睡着。”
阮久拍拍他的脑袋:“就为了这个,你跟着我一整天?”
赫连诛趴在他身边:“我怕你不要。”
阮久捏了捏狼牙,赫连诛有点紧张:“你带着嘛,不会很重的,也不会划破喉咙的,我已经把狼牙打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