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咬着筷子,“你怎么还嘲讽人。”
柴意远补充:“听说校花当时眼眶通红的看着言哥让她看在自己的份儿上就算了吧,言哥就看着她问,你谁。”
张干呆了半晌,这就是顾松言吗?
视美人如粪土。
柴意远歪头问,“言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
童倦下意识跟着他的话去看顾松言,这人安静地喝着汤,修长的指尖握着碗沿,汤入口,喉结一滚送了下去。
“嗯。”
童倦皱眉,怪不得对校花不动心,原来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他要是有一个比万望舒更好看的女生,也不对她动心,亏他还在那儿演,白喊了他一句松言哥哥。
银鱼羹浓稠,鲜香四溢,但童倦用勺子搅了一会却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凤尾虾也变得又咸又苦。
这人会不会点菜,这么难吃。
童倦放筷子时没控制住力道,把聊的热火朝天的柴意远和张干吓了一跳,“咋、咋了?”
顾松言也抬头看他。
童倦有点烦闷,“这包间里暖气开的也太大了,热,我出去等你们。”
“那行,我们也马上吃饱了。”
童倦推开门出来,站在小饭馆门口呼吸了两口冰凉的新鲜空气,把肺部的燥热过滤了一遍,两手插兜看着人来人往。
七班的几个学生路过,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学生,连吃饭怀里都抱着本书。
这么爱学习都考不过顾松言,输不起就诬蔑九班作弊,童倦在心里嗤了声,一回头脸上忽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