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们两个小孩儿懂什么,而且也不方便,下次要找……呸呸瞧我说的,没下次了。”
到了病房门口,邓书仪伸手敲了下,“采柳,我进来了啊。”
徐采柳坐在病床上往外看,闻言回了下头,神色很淡的点了下头,“我只是一点小问题,麻烦你了。”
“哎呀你说这个干什么,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客气,什么麻不麻烦的我照顾你那不是应该的吗?”邓书仪使了个眼色给两个孩子,“瞧瞧你们俩身上都快臭了,回家换件衣服睡一觉再来,这儿有我呢。”
顾松言看向徐采柳,“我先回去帮您哪一些东西,下午过来。”
病房门关上,邓书仪从柜子上拿了颗橘子开始剥,花儿似的放在徐采柳手上,“挺多年没一块儿喝过下午茶了,希望你还喜欢吃橘子。”
徐采柳手指不动,仍旧看着窗外,“早就不喜欢了。”
“这两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儿没一个人告诉我,松言就算了一直这么个冷性子,童倦这个兔崽子也不说,回去再教训他。”
徐采柳:“没那个必要。”
“采柳,我不知道曾经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你知道我这辈子没求过人,连低头都没有过。”邓书仪站起身,走到徐采柳视线的方向,轻轻朝她低下头。
“童倦能不能求得你的认可靠他自己本事,我不会帮他说话,但是有一条。”邓书仪站起身,不卑不亢道:“我儿子不是单恋,他们两情相悦,没有人是天生要卑躬屈膝的。”
“他的性子你一清二楚,被立诚打的后背都肿了跪在院子里都不肯说一句软话,他的骄傲是因为喜欢才低下。”
徐采柳轻声嗤笑,“喜欢。”
“低头?松言从八岁开始就在保护你儿子!他欠松言的永远都还不清!”徐采柳猛地坐起身,橘子滚到地上。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想隐瞒,看向窗外将她知道的事情泄恨一般说出来,那种类似报复的快感充斥胸臆,徐采柳积压心底多年的怨怼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出口。
邓书仪呆立原地,她更觉得畅快,“你的儿子就金贵,我的儿子就草芥都不如,连出生都是为了要守护他,现在他说喜欢,我就要把儿子拱手交出去,邓书仪,你们一家未免也太自私了!”
“我……我不知道。”邓书仪真的不知道这么多。
当年童立诚带回来一个孩子,跟他说是从一头狼嘴里抢回来的,看着怪可怜总不能扔了。
彼时他们刚结婚,童立诚还怕她不答应,担心邻里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