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
童倦下意识想,自己这次也被应沛逼出獠牙,难道小时候也在无意识的时候……?
他完全不记得了。
“他是回部队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连人带车毁了,我们不告诉你不是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关,是因为你当时被应沛抓去精神很崩溃……我们不想让你再次回忆起那件事,你明白吗?”
童倦记不太清那些事,但他们都绝口不提应沛是事实,也是那个时候,他误以为顾松言嫌他脏。
可是他能听到水果糖树枝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说话,还有尾巴有獠牙,顾玉书能让他恢复正常,是不是代表他也不是普通人。
顾松言能帮他揉尾巴,是不是也代表他有顾玉书的血脉?
“倦宝,松言从小就被要求的很严格,我知道他是好孩子,如果你们相互喜欢妈妈也不想拆散你们,只是你要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要面对的东西会非常多,不止是采柳,还有别人的眼光。”
“采柳当年和玉书人前看着温柔和睦,其实结婚没几年感情就已名存实亡,你现在和松言坚定的能对抗天地,可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也许不用这么多年,你还小,喜欢和责任是两回事。”
童倦:“妈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顾松言也不会。”
“妈妈不希望你以后后悔,我养了你这么大,希望你平安快乐,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好的也好坏的也好,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邓书仪想起童倦被抱回家的时候,乖乖捏着她的手指,襁褓里就会冲她笑,无牙的小口轻轻咬住她手指,一点点养到这么大,一晃十几年。
童倦伸手抱住她,“谢谢你,妈妈。”
最后这句妈妈,童倦从没哪一次这么认真过,他即便有所怀疑,邓书仪认他,他就永远是她的儿子。
颈窝里有温热水泽,邓书仪眼眶突然也泛酸了,伸手拍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肩背宽阔的儿子的后背,“傻孩子,哭什么。”
“妈你新香水呛到我了。”童倦随口乱掰,反正不承认自己哭。
“兔崽子!你给老娘滚!”邓书仪一把将人推开,指着他的鼻尖,“我托人找了好久才买到的停产货,你给我想想词重新说一遍!”
童倦红着眼睛却已经在笑了,“全世界最高贵美丽的邓女士,优雅。”
“臭小子。”邓书仪揽过他的肩膀,像他还小时候那样抱着晃了晃,“你啊,长到多大都不能让人放心,跟松言也好,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都好,除了不大爱说话之外还是很可靠的,既然他能说喜欢就真的很喜欢你了,好好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