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脸颊蓦地一红,“你……你别胡说啊,我那是、那是倦哥那啥你,又不是……”顾松言这话配上他的眼神,搞得好像他把自己扒光了,系上红色的缎带包装成礼物送给他似的。
顾松言看他脸色慢慢转红,轻笑问:“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童倦害羞往他怀里躲了躲,半天又反应过来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害羞,于是抬头靠近他耳边,故意咬着他的耳垂放软声音,“哥哥,你好流氓。”
顾松言差点没抱稳把他扔出去,手忙脚乱地扣回怀里,“别闹,我妈今天在家,待会吃完蛋糕乖乖回家去睡,好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声警示的咳嗽就传进耳里。
“童倦,这么冷的天怎么没在家里休息,找松言有事吗?”徐采柳站在门口,眸光微冷的看着还被顾松言抱在怀里的人,眉头蹙的很紧。
童倦吓傻了,忙不迭从顾松言怀里下来。
“徐、徐阿姨。”
徐采柳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抱在一起亲昵的样子,松言背对着看不见表情,可童倦窝在他怀里,软的不像话。
他长这么大,也算是自己看着一点点儿拔高的,有多会讨人喜欢自己太清楚了,连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也哄的百依百顺。
为了他,宁愿忤逆自己。
“已经很晚了,你妈妈还没休息吗?”
童倦虽然神经大条,倒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提点,有些局促的勾紧手指,小声问他,“阿姨,我能跟你谈一谈吗?”
“没有这个必要。”
顾松言将童倦拽回身后,眸色沉冷的直视台阶之上,“妈,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童倦只是……”
“只是什么?”徐采柳看着双手紧紧扣住的两人,“我的儿子,不声不响被另一个男孩子勾的神魂颠倒,前途弃之脑后,我是你妈,我有权利过问吗?”
顾松言还想说话,被童倦轻轻拽了下手指。
今天是他疏忽了,看兰泽过生日引起触动,想起顾松言一个人从小就孤独,才想着给他送一块儿蛋糕,没想到徐采柳在家,还撞见了他被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