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轻笑,毫不掩饰的爱意凝在眼睛里。
“他说为了我。”
柴意远其实以前不太喜欢童倦,倒也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不平。
他跟顾松言认识很久,见过他阴郁厌世的样子,也见过他冷戾拼命、还见过他胸口那些克制的伤痕。
顾松言从小背负“守护”的责任,一个人在深渊中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受的苦。
童倦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顾松言的保护宠爱。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柴意远舒了口气,“童倦值得,你也值得,你们俩一定有很好的将来,你俩大学同学的位置给我留一份儿啊。”
顾松言:“先看童倦能考到哪里。”
柴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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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以前看到课本、试卷就犯困,凭着顾松言亲一下学一题、奶茶和水果糖的投喂,终于改掉了这个毛病。
变成了看到试卷就想吃糖。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老师以为他要摸答案,一把将他手拽出来。
“拿出来!”
撒了一地水果糖。
学生们齐刷刷看过来,老师也呆了,这校霸……装了一口袋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算不算是,反差萌?
童倦弯腰将糖捡起来,眯眼笑了下,“老师,我犯困,吃个糖行吗?”
老师也有点尴尬,考试要求不许抄答案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玩手机,但好像没说不许吃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童倦名声在外,既然不是作弊就由着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