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了。”
顾松言没明白他的意思,垂眼看他。
童倦指尖细细描过每一道伤痕,“你有我了,以后你想要我的时候,你就随便……随便那什么,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随便什么?”顾松言扣住他的手腕拉向自己,轻轻揉了揉。
童倦被他炽烈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闪躲了下却又被抓的更紧,只好转回来看着他,嘴唇贴上旧疤痕在他的战栗下轻轻说。
“给你亲?”
“只有亲吗?”顾松言看着他,声音带了一点莞尔,似乎要逼他再多点承诺,再多割一片领土。
“那抱抱?”
童倦看他仍旧笑,眼底笑痕让他莫名心口发热手指发麻,实在受不了的别过头,“不能再多了啊,你不能得寸进尺。”
“那我先得一寸?”
童倦茫然。
下一秒两个人就掉了个个儿,嘴唇自上而下覆盖下来,带着一点微凉的濡湿,舌尖抵着唇缝描绘了一遍,再到齿缝轻轻叩响。
他不自觉松了口,感觉灵巧的舌尖蛇一般游进来,在他的牙龈口腔里扫荡。
童倦双手都被十指相扣的压在病床上,仿佛只能仰着头承受这个缓慢至极温柔至极又不许躲避的吻,对比他刚才那个只能叫蜻蜓点水的触碰,红痕一点点从耳根蔓延,烧了整张脸。
他有些不服,顾松言要是只喜欢他一个,凭什么这么会!
顾松言拇指在他的掌心里揉按,带起一阵难以明说的暧昧指向,骨子里的偏执占有让他恨不得在这里就把童倦按照梦里那样折腾一遍。
理智让他只浅尝辄止,慢慢上移在眼睛上亲了一下,这种地方还不如嘴,让童倦陡然哆嗦了下,尾椎一下子泛起蚀骨的痒。
“别……别亲了,尾巴。”童倦不自觉求饶,在他嘴唇的描摹下睫毛轻轻颤动,带着一点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