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一顿,“童倦走了?”
“啊?你不知道啊,他刚给鹦鹉发了短信说自己先回家了。”张干声音越来越小,怎么觉得他脸色好像一瞬间变冷了呢。
童倦走了,跟秦英悟发了短信却没跟他说,已经到了连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都觉得难以忍受了吗?
他说想要时间考虑考虑,也许只是委婉拒绝的借口,那句不怕,估计也是强忍着说出来的。
他终究还是怕这样的自己,偏执阴暗又病态,任谁都会觉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可怕吧。
顾松言轻笑了声。
他早该知道的。
“不过倦哥最近好像挺有礼貌的,不打架好好学习就算了,跟鹦鹉发短信还交代不让我们因为他扫兴,这莫不是要往礼貌温柔的路线走吧。”
顾松言猛地抬头,“秦英悟。”
“啊?来了。”秦英悟跑过来,“班长啥事儿?”
“手机。”顾松言总觉得不太对劲,接过来把童倦发来的短信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心脏猝然发紧。
这不是童倦的脾气。
他就算好好学习了、不打架了,也不会规规矩矩叫秦英悟,两人关系好到了那个地步,还有他绝对不会说什么别因为他扫兴的话。
顾松言当机立断拨了电话回去。
秦英悟奇怪,“怎么了?短信有什么不对劲吗?”
悠扬的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在顾松言焦灼的心情里显得尤其漫长,最后只剩忙音和机械性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顾松言把手机一扔,扯开门就出去了。
秦英悟慌忙接住,茫然问张干,“班长怎么了?脸都要白了,等等……该不是倦哥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