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终于松开了手,呼吸平稳中带着一丝自嘲,“走吧,快上课了。”
“等一下!”
他站住脚,手搁在门把上,没转过头来,静静等着童倦说他可怕,然后提出再也不见的要求,指骨绷的凸起,看的出在克制。
童倦深呼吸了几口气。
顾松言舒了口气,甚至能开口哄他,“说吧,没关系。”
这样的场景在梦里出现过多次,他已经很习惯。
“那个,就是我不觉得你是怪物。”童倦攥了攥手指,然后放在攥着门把的他的手上,轻轻盖住,“我妈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我总打架又难管教,你学习好还听话,她虽然挺羡慕徐阿姨的但是也从来没说过不要我。”
“嗯?”顾松言没明白他想干嘛。
童倦咬了下牙,索性直说了,“你别觉得自己可怕,虽然……虽然我是被你掐卢婉吓了一跳,但是不代表我会怕你,可是你能不能别这么保护我了?”
“……我做不到。”顾松言也直说。
童倦一口气险些又没上来,“反正你不许说自己是怪物,也不许用这种赌上人生的方式来保护我,我又不值得!”
“你值不值得,我很清楚。”顾松言收回手,放在他的眼睛上,一路描摹落在嘴唇上,眸底的深情让童倦几乎站不稳脚跟。
他不知道顾松言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自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比自己早,早很久很久,也许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就喜欢自己了。
他也是怕自己发现,才拼命克制隐藏自己的内心,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不对付吗?
“行,你要是再这么保护我,我就去升旗台告诉所有人,我是个怪物,我长了尾巴需要你帮忙才能收回去,那你先杀了我。”
顾松言低头,眼底含着一丝苦,“你不需要我让我滚就是了,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我这就叫极端,你能不能想象自己!”童倦知道顾松言吃软不吃硬,缓了好几口气才将怒气压下去,放软声音说:“你……能不能答应我,别用这种方式保护我,也……也别割伤自己了。”
顾松言沉默很久,终于还是妥协,“好。”
秦英悟的喊声突然从外面传来,“倦哥,倦哥?你跟班长在里面吗?有话好说别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