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是真的会拿捏他的死穴。
邓书仪本来就喜欢顾松言,也希望童倦能好好跟他学学,自然是百般愿意,“你在言言那儿不许跟他打架啊,他打不过你。”
“知道了。”童倦怕她唠叨才喊了句“松言哥哥”,结果她还是叮咛嘱咐了半天,白喊一句亏大了。
童倦:“妈我学习了,顾松言催我了。”
“什么顾松言,叫松言哥哥!”
童倦为了早点摆脱她的唠叨,忍辱负重,“我要跟松言哥哥学习去了,晚安妈妈。”
顾松言淡定捡完碎片,等他挂了电话才说:“上楼洗澡吧,不早了。”
“哦。”
他房间还和以前一样,简单到无趣的摆设,桌上除了奖杯就是奖牌,墙上则全是裱装好的奖状和照片。
最新的一张是这次省竞赛的合影,满屋子令人发指的学霸气味。
“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吧,你的换下来给我一块洗了烘干。”顾松言放满浴缸的水,出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略显旧的灰色睡衣。
童倦没有不穿别人衣服的毛病,接过来准备去浴室。
“你能行吗?头还晕不晕?”
童倦其实感觉不太行,但总不能叫顾松言帮他洗澡,晚上在体育馆衣服都让他穿了,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
“废话当然行了!”
他砰地一声关上浴室门,轻轻喘了口气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脱完衣服下意识看了下尾椎骨,已经没有尾巴了。
鬼使神差伸手摸上去,没有触电那种麻遍四肢百骸的感觉。
顾松言的手碰他,每次都让他战栗着软在他怀里。
踏进浴缸,温热的水漫过打完球疲惫的身体暂时将顾松言抛出脑后,童倦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