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章驰直接推了个草料车子。
这玩意有点像是工地上装水泥的小车,算了,也不是像,根本就是这玩意儿,只不过在牧场里这玩意推草,工地上推水泥罢了。
随着牛肚被剖开,牛内脏便滑进了下面的推车里。
好家伙!满满当当一堆车的牛内脏,而且还堆起了尖儿。
“喂狗还是怎么办?”坎农问道。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喂狗,你们不吃?”章驰问道。
“我们是吃的,不过这边人不吃”坎农道。
就坎农老家那地方,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吃。
只是这边的人都不吃内脏,一是打理起来困难,二是最主要的,他们根本不会做这玩意儿。美国人做菜的功夫,除了蒸就是煮,要不就不是煎,加点盐什么的算是一般烹饪水准,要是能加点儿洋葱什么的,都算是大厨水平了。
更没什么炒的概念,至于如何去掉内脏的腥气那更是没有影子的事情。
想想看,要是咱们中国人只会白煮内脏,煎内脏,又会有几个喜欢吃牛杂碎的。
“等我处理一下,这东西咱们留一点,大部分送人”章驰说道。
“你说了算,只是这肉怎么分?”坎农问道。
“几条牛腿分出来,然后排骨什么的也分一下就行了”章驰说道。
坎农又问道:“要按着牛排的部位分还是一整块?”
“西冷、菲力、上脑和眼肉的部分都分成牛排,剩下的就一整块吧”章驰想了一想,张口说道。
“ok!”坎农点了点头。
章驰推着一推车的内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把牛心,牛肝什么的分割了一下放到一个盆子里加了点水把里面的血水泡出来。
至于带着排泄物的牛肠、牛肚什么的则是放到另一个盆子中先进行简单的冲洗。
章驰牧场完全是草饲的牛,所以这些污物并不怎么臭,只是有种怪味,那是青草在牛肠味道发酵的味道,并不是那种屎臭味。
通常来说谷饲牛还有喂饲料的牛,牛屎才会有那种浓烈的屎臭味,草饲牛没有那种味道。
没有屎臭味,清理起这些污物来也就轻松很多,而且这些东西也无需做过多的处理,弄出来直接冲放到牧草的草地上就可以了,没有很多人工添加物,自然没什么污染可言。
哪怕是没什么屎臭味,但是章驰洗起来还是相当用心,用咱们中国人的放法,先用清水洗上几茬,接下来用盐水投上两次,接着再用面粉清洗,直到洗到冲出来的水清这才算是把内脏给洗好了。
章驰这边把内脏洗好,坎农已经把所有的肉都分好了。
“中午的时候吃牛排吧”。
章驰看了一眼一盆子牛杂碎,虽然他很想吃牛杂,但是现在真是没有时间去做,他的冰箱不小,但是也放不下那么多的肉,因此这些肉要尽快的给几家送过去。
好在这时候的天气比较凉,正午的时候也就是十来度的样子,牛肉并不会坏。
坎农笑道:“行,那我去准备土豆,牛排是我来腌还是你腌。我觉得我腌的牛排不如你腌的好”。
章驰笑道:“还是我来吧,你把这些肉……”。
想了一下,章驰又道:“大的就算了,小块的放到保鲜箱里,放上一点冰块,牛腿用保鲜膜……算了,这些还是我来吧”。
安排好工作之后,章驰开始忙活了起来。
两人一阵忙活,总算是把所有的肉都分好该包的包,该装的装的,先把家里的冰箱塞满,剩下的牛肉分别放进两个保温箱里,至于大牛腿什么的,原本不准备做什么切割的,但是后来发现不切割不行,于是坎农又把这些家伙给切割开来。
稍微用盐加上一些中国香料微腌了一下,经过十五分钟的腌制,煤气灶打着了火,煎锅往火头上一放,等着锅一热,加上几块黄油化开。
滋!
新鲜的牛排往锅里一放,黄油配着牛肉的香气立刻起来了。
等着一面煎到了肉变色,翻了一个面继续煎,牛肉的香气越来越足了,引得二狗围绕在章驰的腿边,不停的喵喵直叫。
锅里的温度一上来,牛排中的油脂被逼了出来,越来越多的油脂,在锅里崩发着香气,就着这些油脂,章驰把切好的小土豆块放入锅里煎制。
等着土豆入了锅,章驰又在周围加了一些豆角,这些豆角不是长豆角,章驰的老家叫短豆,学名叫什么章驰真还不知道,反正就是豆角一类。
充分让土豆,短豆吸收到油脂,等着土豆一面出现微微的焦香气,短豆也开始泛起了一丢丢的焦黄,土豆和短豆便好了。
两种蔬菜一好,也就意味着牛排也好了。
先给坎农来一份,章驰的牛排还需要再煎上一小会儿。
没办法,两人的口味不同,坎农已经吃多汁一点的牛排,差不多就是五分过了,七分又不到,而章驰则是喜欢吃熟的,不喜欢国内很多小资的那种带着肌红蛋白的牛排,他要吃到全熟,至少不能叉子一上去,刀一划开往外冒红水。
“boss!咱们的牛肉真是太棒了”。
接过了牛排,坐到了桌上,坎农直接把章驰秘制的牛排酱在盘子边上倒了一些,用刀叉切开了牛排,蘸了一下酱汁,放到嘴里轻轻一咬,便觉得牛排里的肥美的汁水在自己的口中爆炸了。
嚼了两口,酱汁的味道起来,浓浓的黑胡椒味道配上一点点带着的辛辣味的香,中和了微微有点腥气的牛肉,一下子又改变了自己口中的味道,那种肉香混着料香,真是让坎农忍不住赞了起来。
“味道很好?”
“这牛排,直接可以进米其淋了”坎农冲着章驰又赞了一句。
这时候章驰的牛排也好了,他把牛排盛了出来,坐到了桌子对面。
章驰是真把把牛排汁倒在牛排上,让牛排一面全是抹上酱汁,然后才用刀叉切开,叉了一小块放到嘴里,慢慢的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