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的忍耐,以及堆积的情绪,好像终于找到宣泄口。怎么会不爱呢,她连做梦都在想他。
所有的担忧被他一句话给打破,她回抱住他:“当然不是,裴清术,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他低下头,抱得更紧。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他的声音才再次从她耳边传来。
他知道她在乎家庭,所以他希望能够说服那群老头子们接受她。
让她能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嫁给他。
可既然都这样了,别人的意见和看法也都无所谓了。
“林琅,我单独给你一个家吧,我和你的家。”
第六十五章
他说, 要给她一个家,一个只有他们的家。
人们都说,越是缺什么, 就越渴望拥有什么。
从小到大, 林琅的梦想一直都是希望有人能够爱她。
当时网络上开始流行一个词语, 叫做恋爱脑。
各种各样的案例和解释, 都在传递同一个讯息。
——恋爱脑不是什么好词。
林琅不确定自己到底属不属于恋爱脑,她只是太渴望有个人能够一心一意的爱她, 她太想有个家了。
很小的时候,她在热闹的领养家庭里,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和老家的爷爷奶奶开视频庆祝新年,而她孤零零的坐在一旁, 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这是她的家吗。
不是的。
她没有家,一直都没有。
后来长大, 她开始独立, 能够赚钱养活自己。
又重新回到漂泊无依的生活。
辗转来回的, 只有学校和出租屋。
她太想要有一个家了, 以至于觉得已经成了奢望。
和徐初阳在一起的时候, 她将这份奢望藏的很好。
总是怕梦太脆弱,一旦说出口, 就会被打碎。
可是。
是裴清术主动开的口。
他说他要给她一个家。
过了很久, 她才喊他的名字:“裴清术。”
他低下头来:“嗯?”
林琅问他:“你要做我的家人吗?”
他不满地在她腰上大力揉抚一把, 纠正道:“是爱人。”
爱人。他要当她的爱人。
“裴清术, 我以前一直会想, 未来和我组建家庭的, 会是怎样的人。”
到了下班高峰期, 路上车辆拥堵, 不时有司机按着喇叭表达烦躁。
裴清术饶有兴致的问她:“怎样的?”
她摇头:“我不知道,太遥远了。”
对她来说,“家”这个字眼,本身就是一个很遥远的东西。
哪怕是和徐初阳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
那时的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悬崖边走钢索,徐初阳给她的感觉就是岌岌可危的飘渺。
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可他也仅仅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裴清术将她抱紧,叹息声轻微:“以后就不遥远了,林琅,我在哪,你的家就在哪。”
他不说多余的话,可林琅还是能从他的叹息声和语气里听出他的心疼。
林琅抬头去看天空。
那一片阴暗的角落,似乎有什么被撕开,露出万里无云的晴天。
外婆,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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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蔺骑机车摔了,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