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广浩似是伤得极重,本就奄奄一息,又被架在这暴雨之中淋了许久,此刻虽然松了绑,却根本连神智都没恢复,只松绑的时候略挣扎了两下就又没了动静。
“退后!”刘济严看那两人退了几步之后并不满意,两人面对弩|箭遥指只得又退了一段距离,直到彻底退出了外舷位置,重新回到船头甲板,刘济严这才放了心。
“大人!”纪清歌被雨水浇得全身湿透,看上去纤弱又无措的站在小艇上,仰着头眼巴巴的问道:“大人之前讲的,可真的算数?”
“那是自然。”刘济严尽量让自己笑得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君子一言。”
商船与炮舰之间虽然有着距离,但却终究不远,又有锁船矛铁索勾连,纪清歌乘了小艇不一刻,也就靠到了炮舰的船舷,刘济严此时心中已然是得意非凡。
那靖王,再是传言得如何强悍,还不是在他面前败下阵来?不仅要拱手让出人犯,就连他自己的女人,也不过是如今这般眼巴巴看着落入敌手。
再是勇武,又徒呼奈何?强权之下,到底还是要低头!
心中想着,刘济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瞬不瞬的望着纪清歌窈窕的身形下了小艇,顺着舷梯踏上了炮舰甲板。
纪清歌纤手提着裙子,一路摇摇的踏上了甲板之后就立定不动,任由两名叛军急急越过她身畔,不一刻就搀了冉广浩归来,这才松了口气,竟是转身欲走,却不料还没迈步,就被守在舷梯口的叛军封住退路,纪清歌惊了一瞬,转头望来:“这位大人,如今人犯已经交还,请放民女离开吧。”
……呵!
那靖王到底是从哪找了个这么天真又无知的女人?
耳中听着那女人不着调的央求,刘济严忍不住好好打量了一下纪清歌,心中倒是明白了几分——
也难怪这样蠢的脑子竟还能入那靖王的眼了……倒确实是长成一副好相貌!
这几日纪清歌由于头部受伤的缘故,本就显得气血不足,她人又生得纤细苗条,此刻暴雨将她衣裙淋得湿透,紧贴在身上,更是将她勾勒出了一股弱不禁风的楚楚韵味,刘济严原本还只是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多打量了几眼,然而随着他目光的上下游走和停留,神色之中已是渐渐染上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靖王的女人……看起来似乎也确是有勾人的本事。
……就不知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心中想着,脚步也已经逼近到纪清歌身前。
纪清歌退无可退,她身后是把守着舷梯的叛军,此刻手持利刃,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也不敢靠近,随着刘济严充满压迫力的步步紧逼,她的神色也越来越无措。
“大……大人,您……您这是做什么?”
刘济严脚步一顿,饶有兴味的欣赏着面前少女慌张的神色,目光盯着她的脸庞转了两转,陡然又踏前了一大步,就如同逗弄到手的猎物一般,见纪清歌明显被他这突兀的一步吓得一抖,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不必惊慌,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有请姑娘一叙。”
刘济严这句话出口的同时,整个人也几乎贴上了纪清歌的身子。
纪清歌不适的向一旁挪开几步:“可您……您适才说过的,要回统领就放我和王爷离去。”
“呵。”刘济严再次逼近,发现这女人又想躲,索性抬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颏,指下的肌肤滑如凝脂,不由兴味更浓,拇指有意在她面颊上摩挲了一下,成功看到这女人不适的皱起眉,这才微微俯身,凑近了纪清歌的耳畔,笑道:“那靖王难道没告诉过你?”
纪清歌挣扎了一下,刘济严手上却猛地加力,将她整个下颏和脸颊都掐得有几分微微作痛,也只得放弃,颤颤的问道:“告诉……什么?”
见她终于畏惧,刘济严也就适时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脸却凑得更近,唇畔几乎贴上纪清歌的腮边,口中温热的气息喷了纪清歌一脸,他却恍若不觉的轻笑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自来——都是信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