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羽的喉间溢出□□,仅剩的两成内力都凝聚在丹田,一股热气冲出,白子羽终于睁开了眼睛。此时,他已经昏睡了整整两日。
白子羽翻身下床,却差点一个踉跄滚下去了,他稳住身形,让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扶着墙走出了房门。外面却有人守着他,竟然是燕瀛泽的亲卫。
“公子,小王爷说了,不让公子出门。”亲卫拦住了白子羽。
白子羽靠在房门上,也不争执,只是问道,“小王爷是不是逼宫去了?”
两名亲卫低头不语,白子羽知道所料不差,燕瀛泽必定率兵逼宫去了。他静默须臾,对守着他的亲卫道:“要是不想小王爷有危险,就带着人跟我走。”
白子羽出门,两名亲卫却将他再次拦住,“小王爷吩咐过,不论公子说什么,都不能让公子出房门,否则便让卑职自刎谢罪。小王爷说,让公子别生气,等他杀了李焱,再来给公子赔罪。”
“是么?”白子羽轻声道,“既然小王爷吩咐过,我便不出去。”白子羽转身,却倏然一把梨花针洒出。
两名亲卫见到白子羽转身,以为白子羽会听话回到房中,却没想到白子羽洒出了梨花针。本来白子羽失去内力,梨花针只是空有准头,并没有多大威力,两名亲卫却因为隔得太近,相反避不开,白子羽的梨花针便直直扎进了他二人的睡穴上。看着两名亲卫倒地,白子羽匆匆出了门,这才发现白泉与苏青都不见了,只留下几名丧门的手下。白子羽带了那几名丧门的手下朝着密道匆匆而去。
燕瀛泽的人马不断逼近,御林军终于完全丧失了抵抗之力,燕瀛泽带着人直直朝着金銮殿而去,如入无人之境。
金殿上,李焱肃穆而立,旁边的李玉宵抿唇凝神看着燕瀛泽。燕瀛泽□□的马儿长嘶一声,便顺着百步御阶踏步而上。
一众大臣都惶恐的看着跨在马儿上的燕瀛泽。燕瀛泽两日来并未休息,双眸中的血色更甚,手中的断云枪不断的朝下滴着血水。冷着眉眼看着高高在上的李焱父子。
“燕瀛泽,你胆子不小,竟然直闯禁宫。”刘青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中,无端的阴冷。
“啧。”燕瀛泽不耐烦飞身下马,“费什么话,你的主子都没开口呢。李焱,你写一份罪己诏,将自己窃国逼宫的罪行公诸于众,然后将这皇位物归原主吧。看在你我君臣多年的份上,我留你一个全尸。”
李焱借着刘青的力道,挺直了脊背,“燕瀛泽,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看来你现在是无所顾忌了吧。离蛊已死不假,可是你别忘了,朕的手中还握着燕揽月的生杀大权吧?”李焱对着身后冷声道:“带上来。”
燕瀛泽的脸色稍稍有些变了,片刻后,燕揽月与小泥巴被两名黑衣人人架着,出现在了大殿上。李焱将李玉宵手中的蟠龙剑一把抽出,便架在了燕揽月的脖子上,“燕瀛泽,你看清楚,这是你的弟弟,亲弟弟!”李焱的剑已经在燕揽月细嫩的脖颈上划了一道伤口。
“你知道朕要做什么,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退兵,要么让燕揽月与朕一起死。”李焱的剑再次凑近了几分。伤口处的血便多了一些。燕揽月不过八九岁,却甚是有骨气,一声不吭闭了眼睛站在那里。大有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燕瀛泽手中的断云枪从青砖上拖出一道火光,,笔直朝着李焱走去,走了几步,却被身后的林越几人拉住了。李焱的剑再次往前送了一分。
“哈哈哈……”燕瀛泽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声极其不屑,“李焱,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你手中的那个孩子,他根本不是我的弟弟。小爷告诉你,小爷我不是燕天宏的儿子,真正的燕瀛泽,早在你当年逼宫之时,便已经替赵天麟去死了。哈哈哈……”
李焱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却瞬时镇定了下来,“自从知道赵天麟没有死,朕便已经猜出了大概了。他是不是你的亲弟弟,无所谓,朕只需要知道他是能钳制你的把柄便好了。”
李焱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眼神中透着一股轻蔑,“你可以试试看,朕是不是真的会杀了燕揽月陪葬,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该死。”燕瀛泽银.枪顿地,“说罢,怎样才能放过揽月?”
“朕方才说过了。”
燕瀛泽昂首望天,“不可能,不论如何,你必须死.”
“那就让他陪葬吧。”李焱狰狞的目光让燕瀛泽往后退了一步。燕揽月从始至终闭着眼睛,不曾动过一下。就像一个木偶般任由李焱逼迫着。